铃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意犹未尽地从走廊回到教室,十分钟的课间太短,说不完大家想说的话。?看,书.屋·晓·税′王¢ ,毋`错¨内!容*
物理老师程德胜拿着习题册姗姗来迟。
“这堂课讲上次做的题目啊。”
程德胜扶了扶自己的黑色镜框,说道。
这是他的习惯,白天讲新课,晚自习讲题目。
将习题册竖着折叠拿在手里,他又挑剔地在粉笔盒里选了一根符合他心意的粉笔。
读完第一题的题干,他来了句“简单”,便准备回头在黑板上画图。
结果刚看了一眼黑板,他又眉头一皱心烦了起来。
“说了多少次,黑板擦擦不干净,要用毛巾。”
下午最后一堂课某同学擦黑板估计没抖粉笔灰,整个黑板上这里一块那里一块布满了白色粉尘。
程德胜有洁癖和强迫症,这种擦过但依然不干净的黑板他写不了一点。
叹了口气,他拿起左上角自己放到教室讲台上的毛巾,跑到了隔壁厕所沾水。
花了三分钟,程德胜终于将黑板打造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舒服了。
“记得洗毛巾啊。+0¨0¢小`税·罔? !耕_辛.蕞,哙/”
他嘱咐了一句,然后心情愉悦地说道:“讲题!”
同学们都在下面偷笑,猜着程德胜可能是处女座。
由于之前有一章题目攒着没讲,所以这次晚自习两堂课全部用来了讲题目。
没有铺垫,全是暴力的知识灌注和解题技巧讲解。
物理这个东西,某些层面上来讲比数学还难,数学大家好歹从小学到大,物理则是初中学一点,高中首接难度上升好几个档次,抽象难懂的概念一下子全部进入脑袋,不好好琢磨理解的话,做题和听课真的很痛苦。
物理成绩好的人,听程德胜讲题非常轻松,比如陈行就在低头转着笔,因为程德胜解题的每个步骤都和他一样,又比如马王野,这小子和同桌不断地说悄悄话还能跟上程德胜的节奏,对方提问的时候在后排抢答。
物理成绩不好的人,哪怕只是走了几秒钟的神,再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跟不上了,例如阮潇潇,这姑娘在前面听着听着就血气上涌满脸通红了,程德胜嘴上理所当然的解题思路她每一步都得思考个很久...有些还怎么都不能理解!
不过,还好阮潇潇有私人助教,她拿着红笔在不懂的地方上画圈,等待着陈行的知识“投喂”。¨我!的·书\城/ .埂/新¨最^哙~
第二堂自习和第三堂自习课中间,刚从厕所放完水的陈行一回来就看到阮潇潇将习题册拿到他的桌子上,身体扭过来眼巴巴地盯着他,大眼睛里充满了清澈的愚蠢。
陈行,菜菜,教教!
陈行坐回到座位上,看向阮潇潇那秀色可餐的小脸。
女人,你知道我为了教你浪费了多少课间时间吗!
付出的可都是自由啊!
“吃吗?”
叽里咕噜想什么呢,阮潇潇拿出零食,开始上供。
黑乎乎圆滚滚的...这啥玩意?
陈行嘴角一抽,疑惑道:“六味地黄丸?”
这东西他可用不到,他的肾杠杠的!
“不是啦,这是山楂丸。”阮潇潇解释道。
“哦哦。”
陈行捏住一颗塞进嘴里,顷刻间炼化。
“诶,味道不错嘛,多来几颗。”他眼睛一亮,舔了舔嘴唇说道。
“嗯嗯。”阮潇潇见陈行喜欢吃,小酒窝浮现,甜甜一笑,将带来的一板山楂丸都递给了他。
之前一首给芒果干,阮潇潇怕陈行吃腻了,所以买了点山楂丸。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在学校里,哪怕她给几颗花生米,陈行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陈行接过山楂丸,分给江晓树一颗,自己又炼化一颗,这才看向阮潇潇习题册上画红圈的地方。
听完他的讲解,阮潇潇心中的疑惑全部被解决,她不禁心想:
陈行的教课水平好像比程老师还要好诶,他可真厉害!
程德胜知道这想法估计会流出两行清泪,大喊着解释:
他要教班上那么多学生,陈行只要教阮潇潇一个,对症下药可不就比他强嘛...如果他只教阮潇潇一个人的话,水平绝对比陈行高!
当然了,单独授课是要收学费的,可不是几颗山楂丸就能抵掉。
陈行还是太善良了,应该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