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的幕后主使走了,不少沈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视,不知所措。~1/7/k^a^n¢w·e?n~x,u¨e..~c·o′m/
沈妤瞧了眼胸膛急剧起伏的父亲,赤红着脸大声呵斥的长老,抿了抿嘴,率先站了起来,跟在沈筝背后走了。
如同多米诺骨牌般,旁桌的人沉默地跟随大流往外走,少数主桌的对沈家主鞠了下躬,果断离去。陆陆续续下,整个二层竟走了大半。
与沈家的女子情况相似,沈家的旁系子孙自出生起就要服务于主家。依照族规,他们所有的一切皆属于家族,他们的财产、他们的思想、他们深思熟虑下做的决定,都能在族中长老的一念之间朝夕令改。
生活在这样一个迂腐又尊卑森严的家族,不是既得利益者的他们,又怎会真心拥护这样一个家族呢?
微风轻拂,丝丝凉凉的风从发间穿过,沈筝紧紧握着夏榆的手,两人漫无目的地在沈家院里走着。
不远不近跟在身后的秦缨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上前打扰她们。\k*s^w/x.s,w?.`c.o/m~索性不是什么大事,沈总明早处理也是一样的。
而后,秦缨皱着眉头远远地望着那边的死动静,脑中不断呐喊着:“死脑子,开窍啊,快开窍啊。开窍一个也行。”
沈筝要是把她拧开沈家天灵盖一半的聪慧用在此处,她这个助理兼好友也不用如此操心。瞧这毫无进展的项目,她真是生怕沈筝孤独终老了。
自秦缨在大学遇到沈筝,她就是一个人。她人生的前八年,皆被兄长们遮挡住了光辉,缩在角落阴暗地瞧着他们父子的相处。后十年,野草般肆意生长,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反抗,于是她把能犯的族规都犯了,被揍得满身是血关进小黑屋里,倔强地用石子在墙壁上刻下一个个正字。
自十八岁成年至今,已然过去了十二个年头。三十岁的沈筝,稳如泰山,位高权重,举手投足便可轻易推翻幼时压在她身上的几座大山,成为了她幼时最向往羡慕的样子。_a-i/l+e·x^i?a*o~s_h`u_o~.\c¢o?m′
她的愤怒,她的不甘,她的野心,她的欲望,她三十年的一切,都花在了沈家上。
她由衷地希望,她能找到一个能和她度过一生的人,不拘于女男,只要她喜欢,她开心。
唉,秦缨想着想着便重重地叹了口气,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若是真成了,可得给她加加工资。
至于该不该上前点醒她,秦缨思索了会便否决了。爱情这种东西,捉摸不透也说不清楚。每个人的感受都不一样,若是人生的初次体验是由旁人来点醒的,那其中便少了许多酸甜苦辣,这条路就得自己亲自走一趟。
夏榆抿了抿嘴,偷偷地瞧了几眼沈筝的侧颜,明亮的眼眸弯了弯,笑意像藏不住的泉水,从眼角眉梢间溢了出来。她踩着自己的影子,晃荡了几下她们交握的手。
“沈筝!”少女停在了原地,脆生生喊着她的名字。
沈筝闻言停下了脚步,扬了扬眉,似在问她怎么了?
夏榆踮起脚尖,伸出空闲的手,用指腹一点点擦去沈筝脸上的血迹。直到沈筝脸上半点痕迹都没有了,她这才收回了手,转回了身,自顾自地拉着沈筝的手继续往前走。
沈筝瞧着夏榆的背影,轻轻眨了眨眼,唇角勾勒出一丝浅淡的笑意。
两人周围正冒着不知名的粉红色泡泡,系统十分煞风景地跳了出来,焦急地从夏榆喊道:
“宿主,宿主,别忘了任务。您这次打了主角的脸,还有反派的你别忘了,不然得扣好多分。快随便骂几句,糊弄过去,我还能给你加点分到50。”
“嗯嗯,知道了。”夏榆在脑中翻阅着大致的剧情,敷衍地应答着系统。
在大庭广众之下指着沈筝的鼻子呵斥,意图打沈筝的脸。
咦,打脸,她刚才不是已经打了吗?夏榆的眼眸赫然亮了起来,小夏榆激动地指着书中的这一段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系统听。
系统懵了片刻,小蓝圈飞速旋转着,搜寻着之前的资料库。它小声喃喃着:“这也没有先例,能算吗?”
“怎么不算,我刚才用我的手轻轻打了几下沈筝的脸,你没看见吗?你就算是现在冒出来问沈筝,她也会承认的。”夏榆理直气壮地回复着。
“那就算吧。宿主别忘了还有一项。”系统纠结了会就不纠结了,催着夏榆做另外一项任务。
见解决了一项,夏榆暗中舒了口气,并没有立刻应答系统,跟着沈筝继续往僻静的地方走。周遭打扫的仆人越发地稀少,直至一个人也没有了,夏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