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高大。!j+j·w\x¨c¨.,i¨n^f-o.同样健硕的肌肉,大小的力气……
早已经不是他的撒气桶了。
见实在奈何不了顾骜羽,顾兆裕猛地甩开顾骜羽的手,面上挂不住,指着许鹿溪作为对照,训斥道:“你看看鹿溪,再看看你,天天没个正行,跟个小混混似的,哪里有个学生样。”
“今日你老师打电话来,又跟我告状,自己不上课就算了还霸凌其他同学,也不知道我和你母亲是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女儿的。”
“别提我母亲。你没有资格。”顾骜羽原本懒散站着的身体瞬间绷直,恹恹耷拉的眼皮缓缓抬起,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像只沉睡中苏醒的老虎,张着血盆大口朝他咆哮着,浑身上下都透着股噬人的狠劲。
许鹿溪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张了张嘴刚想解释,就被她母亲暗中掐了下手臂,她柔和的眼眸染上层水雾,抿了抿嘴不再言语。
“顾骜羽,跟你说了多少次,你还小什么也不懂,你母亲的事绝非我意。+新?完,本*神`站¢ *追`最′新!章-节^你到底要因为这事胡搅蛮缠到什么时候。”顾兆裕脸上肥肉扭曲成一团,浑浊的眼珠竟泛上了泪花。
“装什么装,我母亲死的时候你不知在哪里吃奶吧。顾兆裕,脸呢。”顾骜羽厌恶地瞥了他一眼,显然半点也不想跟他掰扯,抓起书包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
噼里啪啦的巨响下,顾兆裕气得满脸通红,拿起桌上的茶杯朝她砸去,边砸边暴呵道:“孽障,你个逆女,长幼尊卑都不懂得。滚出我家。”
“这房子可有我母亲一半的份,凭什么我搬出去。”顾骜羽头也不回地顶了一句,悠悠地往自己房间走去。
“孩子还小,不懂事。别气别气了。”宋虞急忙拦着顾兆裕四处踢蹬的手脚,小心翼翼将他扶到位置上,轻声替他顺气。
顾兆裕面红耳赤朝宋虞诉着苦,两人一来二去倒是颇有话题,那训斥的声音越发得大。
唯有许鹿溪,乖巧地矗立在原地,呆呆望着顾骜羽的背影。′d-u¨s_h,u′8/8..\c?o′m_
顾骜羽一脚踢向房间里的沙袋,还嫌不够解气,带上拳套捶打了数十分钟。
而后浑身是汗地躺在床上,失神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难得放空。
她的母亲是她见过最柔顺温和的人。
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操持家务,相夫教子。哪怕顾兆裕在外面乱搞,她最大的反抗也只是祈求地叫他下次不许了。
她温和、乖顺,曾经是顾兆裕最喜欢着迷的特质,如今却又成为刺向自己的尖刀。
一味的隐忍和退让只会让他人变本加厉,许是顾兆裕越发过分的行为,许是连她也觉得自己很无用,郁结于心落落寡欢多年,撒手人寰,留下顾骜羽一个人。
顾骜羽厌恶她的软弱,厌恶她的退让,厌恶她的乖顺,厌恶她身上的一切。
乖巧柔顺意味着生杀大权掌握在他人手里,意味着被人欺负受人凌辱,甚至意味着死亡。
于是,她早早就学会了反抗。她抽过烟喝过酒打过群架,她揍过霸凌者也庇护过弱小,她是方圆百里名副其实的一霸,老师口中坏孩子该做的一切她基本都做了。
她绝对不会成为她母亲。
她仗义行侠救过被家暴的女子,她赛机车挑战过风驰电疾的速度,她穿越过雨林,爬过雪山,游走在沙漠间,却依旧没找到重新让她心痉挛的瞬间。
平稳的呼吸,有序的心跳,无时不刻不在嘲讽她,哪怕你活成了你母亲的相反面,也依旧没什么用处。
没意思。
顾骜羽恹恹地耷拉下眉目,一脚踹向书包,整洁的书本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上。
她伸腿将数学书踹了老远,而后呆呆地瞧着眼前乱糟糟的书桌。
许鹿溪,那个看上去性子几乎跟她母亲一模一样的人,数年后,焚尸灭迹,杀人如麻。
她母亲的另一个反面。
她想亲自看看她的结局。
顾骜羽重新将书本捡了起来,认真擦干净,而后敲响许鹿溪的房间。
在许鹿溪柔声的应答下,顾骜羽推开她的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她那拥挤的书桌,占据了房间的中心位置。桌面上堆满了各科教材、练习册和试卷。一盏护眼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照亮了摊开的笔记本,其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她的笔记。
书桌旁的墙上,贴满各种学习资料,有高考倒计时,有英语单词表,有知识点思维导图。
顾骜羽稍微扫上一眼便觉得头疼,她将自己崭新的课本放在地上,垂眸收拾着地上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