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看向阿箬。
青樱此时也到了近前,皱着眉开口:“你先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海兰被青樱强行拉起,面上有些唯诺,小小声的回答道:“奴婢叫珂里叶特海兰。”
青樱又问:“你怎么哭了?”
“回青侧福晋,奴婢原本是绣坊的绣娘,可得罪了管事,因此被罚跪在此地,只是膝盖有些被冻的发疼,此时有些走不动路了。”说着说着,海兰的眼泪就落到了衣衫上。
青樱的内心闪过不喜:这些奴婢就是矫情,从前的阿箬是,这个奴婢也是,不过是一点点惩罚都受不住,真是不够体面。
心里想着,但面上却做足了心善好施的样子。
青樱将自己身上的大氅拿下来披在眼前这个瘦弱的海兰身上。
“你在这里披着大氅等着,我去给你拿些药膏来。”青樱转身就准备回去。
心中却在碎碎念:哼,福晋打着贤良的名声但却管理不好王府,让手下的爪牙磋磨奴才,真是佛口蛇心。
海兰在寒风里己经跪了一个时辰了,寒风凌冽,此时的她己经被冻的有些绝望,但现下感觉到身上大氅里传来的温度,热泪再次从苍白的小脸上话落。
海兰只觉得,青侧福晋如同神女一般,突然照亮了她。
没了大氅的青樱打了一个寒颤,脚步匆匆的往自己的院子赶,想早些回去拿药膏给这个绣娘,然后早些去找自己的弘历哥哥,最好是再给弘历哥哥告上一状才好。
青樱带着阿箬刚刚走了一会儿。
园中就出现了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
今日皇阿玛万寿节,他被同僚灌了不少酒,此时脑子有些发懵:自己明明己经在李玉那个狗东西的搀扶下进了熟悉的王府,但那个狗奴才转眼就不见了,真是无用。
其实是趁着李玉一个转身的功夫,弘历就甩开人不知道走哪了。
此时的李玉急的焦头烂额,只祈祷弘历或许是先回了书房了,抬步急急的往书房走去毕竟离大门最近的就是去书房的路了,主仆二人背道而驰。
弘历一步三晃的往前走,他现在眼前晕晕,只想快些找个地方躺下。
恍然间,他好像在转角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前面有一个女子披着一身天青色绣着绿梅的大氅,好像是青樱?
青樱,她怎么不来找他呢?她都不想念自己的吗?可自己想念她了。青樱,弘历有些想你了。
“青樱。”
海兰乍然被一道巨力拉的一趔趄,瞬间被身后的动静吓得惊呼一声,但还没看清拉着自己的人是谁,就被来人搂着脖子带进了一间屋子。
满屋春光乍现,弘历的一厢热气都发泄在了身下的“青樱”上。
李玉在王府中找了好久都不见弘历的身影,无可奈何只好去了暖香阁寻宜修。
宜修此时己经钗环尽退:今日去给老登过大寿,真是累死她了,她见到胤禛那张脸实在是心有怨气,好不容易结束了,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李玉匆匆来报:“福晋,不好了,王爷不见了!”
宜修一愣,重复了一遍:“不见了?”怎么?他们前后脚回来的,弘历那么大的人了,怎么会不见了?
李玉头上都是汗:“回福晋,奴才就是转身吩咐了一声马夫的功夫,王爷就自己进了王府,奴才还以为王爷是自己回了书房,可奴才找遍了王爷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人。”
宜修和素练对视一眼。
宜修开口:“此事不要大肆声张,王爷既然己经回了府,本福晋让府中的人仔细找找。”
众人出动不久,终于在一间厢房里找到了弘历,不过李玉听着里面传来的喘气声,也只好禀报了福晋之后,在门外守了一夜。
宜修无语:不管了,她可累坏了,明早再说吧,反正己经在王府了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第二日一早。
弘历醒来后有些迷茫的环视了一圈,又扶了扶自己疼痛的额头:“李玉!”
李玉急匆匆的破门而入,但想起屋内的,又在门口停住了脚步:“王爷可是要沐浴?”
弘历这次才看清了榻上的情形,他昨夜好像是遇见了青樱,弘历嘴角带着笑意,推了一把在旁边侧睡着的女子:“青。”
一张俏丽但陌生的脸展现在弘历面前,弘历眼中有些迷茫。
这是谁?
海兰悠悠转醒,猛然想起昨夜发生的噩耗,眼泪就止不住的往外涌。
“呜呜呜呜。”
弘历此时也才明白了,恐怕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