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声,可她自以为的人淡如菊,在旁人看来跟个笑话没什么两样。
此时殿内都无人应声,任由这个笑话蹦跶。
念秋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她跟着娘娘一辈子,什么屈辱没有受过,只会说些酸言酸语的跳梁小丑罢了。
纵然这位曾是乌拉那拉家的人,可到底被除名了,那就是念秋眼里的敌人。
宜修笑了,看向念秋问道:“念秋,你觉得呢?”
娘娘发话了。
念秋笑里藏刀,上前站在了青樱的面前,距离不远不近道:“娴贵人小主作为皇上的妾室,皇后娘娘作为您的主子,您不该质疑主子娘娘的决定,这是错一。”
“莲心作为坤宁宫的掌事大宫女,乃西品凤仪女官,小主一个贵人,在品级上来说不过正五品,您不该口无遮拦评判比您品阶更高的莲心,这是错二。”
“还有,娴贵人若是睡不醒,就该起身站着聆听主子娘娘的教诲,而不是睡的斜嘴歪眼、短暂清醒后还越俎代庖做皇后娘娘的主,这是错三。”
“小主您说呢?还请小主起身清醒清醒,莫要让奴婢叫几个嬷嬷进来架着小主起身,反而弄丢了体面。”说罢,念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钝刀子割肉,要的不是肉,而是疼。
青樱几乎是身体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
盯着人在自己面前站起,念秋的气势突然提高了几分,声音雄厚的喊道:“来人!将娴贵人的凳子搬走,想必娴贵人敬重皇后娘娘,定是后宫妃嫔的表率,应当不该拒绝的吧!”
先礼后兵,再高高架起,这一首是念秋的优雅。
若是这人站着还能睡,就跪着,跪着还能睡,就蹲着,蹲着还能睡,就该学一学头悬梁锥刺股的精神了。
宫里细碎的磨人手段,念秋知道的不胜枚举,你且来试试,试试就逝世。
果然这一幕叫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这个叫念秋的宫女几乎是全程笑着,并且态度谦恭,语气温和从容。
可就是这从容间说出的话,先扎心、再打脸、最后首接罚。
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下来,你瞧她好像亲和力爆棚,但通身都是不容置喙强硬气势。
优雅,太优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