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算醒了,吓死我了。·兰_兰·蚊!穴! ?无·错¨内-容-”裳熵大松一口气,没蹲稳,向后栽倒,脚下猛使力定住了:“你昨晚生病好严重啊,一直在发抖,还差点咬住舌头了。”
“没那么夸张吧,”慕千昙嗓音还有点哑,嘴巴里很湿润,但没有苦味残留:“你喂我吃东西了?”
她睡得很浅,大部分都保留有意识,知道是这猪头龙把她干嚼的草药弄出来了,还放了别的什么,估计就是后面那些在发挥作用,帮她退烧了。
裳熵表情微微变化,手掌滑下去忐忑不安地捏着脚背:“我去翻那本书,找到了一些去热的,想给你吃,但是叫你叫不醒。我怕你出事,只好自己先弄,然后,还用湿布给你擦了一下手和脖子,就这些,没其他的了,对不起。”
慕千昙揉着侧颈,那里被水擦拭数遍,潮软湿润:“说什么对不起。”
裳熵小声道:“又在你没同意的情况下碰你了。\x~x`s-c~m¢s/.?c·o¨m?”
“你要救我,我还去追究你过错,我也没那么不知好歹。”
无力反抗时被撬开牙关,拿出又放了点东西进去,说不介意那是绝不可能的,但好歹算是被救了一命,慕千昙再怎么别扭也不至于揪着这点不放。
不过,多少还是有点尴尬,恰好退了烧,睡了觉,肚子有些饿,她便想问问有没有吃的。
她这边刚动了两下嘴唇,还没出声,裳熵已眼疾手快扯开一个布兜,里头滚出十来个圆滚滚五颜六色的果子,个个肚腹饱满,果皮干净,散发清甜芳香。
“我摘的,都可以吃,我试过啦,吃不死,黄的红的蓝的绿的紫的,我觉得绿色的最好,甜甜的。”发现女人真没有责怪之意,裳熵语气都飞扬许多。
慕千昙捡了个最正常的颜色红果子,抵到唇边,喃喃道:“竟然还有纯蓝色的…。?比¨奇\中,蚊?王! /庚′歆*罪+全!”
牙齿破开果皮,溅出甜味汁水,可比梦里的铁锈味可口太多了。她不免放松下来,试着抬起手,还有些绵软,只是退烧而已,虚弱还顽固盘结于体内深处。
挺久没发烧了,还以为靠吃干药能压下去,却烧到那种不省人事的地步,若不是有个会喘气的还在旁边,没准就要翻在这沟了。
看来她下次还是要懂得见好就收,可别一头劲只冲不停,量力而行才能走的更远。
裳熵还蹲着,兴致勃勃看着低头慢慢一口口吃果子的女人。
也许是刚被高热折腾过,她格外苍白,散着长发,薄淡清寡的眉眼,并不整洁的衣裳,剥去那不可直视的冷光,竟给人一种很好亲近的感觉。
这种机会很可能转眼就会流逝,必须要好好抓住。
于是,裳熵磨磨叽叽半晌后,把一直藏在背后的东西拿出来,小心戴在女人头上。
眼前落下一点阴影,浓郁花香从头顶袭来,慕千昙抬头:“干什么?”
裳熵帮她戴正了:“一种蓝白色的无根花,很好看,我编成花环了。”
慕千昙道:“你还有闲心编花环,忘记那个三天的约定了?”
她说着就要摘掉,裳熵赶忙道:“没忘呢!只是采药的时候顺便看到了,感觉很适合你。”
“幼稚。”
“不不不是,这个花,嗯,是对身体好的,可以让人更脑袋更聪明的,多闻闻哪哪都好。”
摘花的动作停住了,裳熵趁热打铁,胡说八道:“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包治百病,书上说的!”
慕千昙用非常不信任的眼神扫过她,扶着花环的手转而伸到少女腰间,拔出那本插在腰带里的书,恰好刚翻开就是花朵那页,纸页间夹了片蓝白色渐变的半透明花瓣。
“书上写的明明是提神醒脑,你文盲吗?”
“差不多啦。”
“有毛病。”慕千昙骂她一句,还是把花环摘下来。
与夹在书里的那片相同,数十朵蓝白渐变的半透明鲜花被绕结成环,花瓣水润洁净,就算脱离泥土依然开的雅致,不减其色。
她偏头再看一页书,所谓无根之花,就是指脱离了孕育自己的土壤,被活生生截断根也不会死去的顽强花朵。
它们不留恋过去,会逼迫伤口愈合,并利用空气中稀薄的水源维持盛放,是相当强大的生命之花。并总是昂着头,即使模样太过纤弱,不被欣赏,也会在无数寂夜里散发香气的孤傲之花。
本来想把那花环直接丢一边,可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