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莽汉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似的嗬嗬声,浑浊的眼珠突然翻白。
林默顺势将人放平时,袖口暗袋已多了片带铜绿的玉璧残片。
碎屑在掌心灼出北斗勺柄的印痕,与周铁山胎记的位置分毫不差。
"润润嗓子。"赵老板端着描金盖碗踱过来,茶汤里浮着两片发霉的陈皮,那发霉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老人枯瘦的手指敲在碗沿,暗号似的三长两短:"天机之眼不是普通相术,你爷爷当年在长白山......"
青花瓷盏擦着赵老板耳畔砸在博古架上,永乐年的青玉笔洗应声而裂,碎片飞溅的声音清脆而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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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佑扯松阿玛尼领带,腕表表盘倒映着满地狼藉,他的脸上满是愤怒和不甘。
"老东西还想拿二十年前的旧账唬人?"
林默旋身接住飞溅的瓷片,转身时袖口在周铁山腰侧拂过。
那柄铁棍暗纹里渗出的煞气突然凝成细线,悄无声息钻入王天佑蹭亮的牛津皮鞋底——正是方才被玉璧碎片划破的裂缝。
"王少当心脚滑。"他笑得人畜无害,舌尖顶住上颚压下天机之眼的反噬。
喉头腥甜被陈皮茶压回胃里,余光瞥见赵老板用鹿角杖尖在地砖缝中勾出半枚带血的北斗玉玦。
店外忽然传来轮胎摩擦声,两辆黑色商务车粗暴地刹在青石台阶前,那尖锐的摩擦声让人心里一紧。
王天佑踹开周铁山横在门边的腿,临走前忽然折返,染着雪茄味的手指戳向林默胸口,他的
"蕴古斋的消防许可证..."
"叮!"
不锈钢卷帘门突然失控坠落,堪堪擦着王天佑指尖砸在地上,那巨大的声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林默握着遥控器一脸无辜:"自动门年久失修,王少没伤着吧?"他说话时鞋跟碾过某块松动的地砖,柜台暗格里传出细微的机械运转声。
赵老板弯腰收拾碎瓷,老花镜链子扫过林默手腕:"后生可畏啊。"他捡起半块仿品瓷片,釉面下隐约露出激光灼烧的细密刻痕,又被故意蹭上的包浆遮得严严实实。
暮色顺着漏窗爬进店堂时,店里的光线变得更加昏暗,林默正蹲在博古架后组装某种精密仪器。
蓝光扫过玉璧残片的瞬间,柜台抽屉里传来经年未用的举报热线录音——正是三年前王天佑带人强拆古玩街时的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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