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雷管。
林默盯着那雷管上的金红血印,突然听见鼎内传来闷响,像是什么东西在撞门。
他抬头看向苏婉,正想说什么,却见她望着兵俑阵的眼神骤变:"这些剑刃...在摆时空阵!"
话音未落,青铜鼎身的血纹突然泛起诡异的蠕动,像有活物在皮下窜动。
林默感觉手臂上的纹路烫得厉害,低头一看,金红血线不知何时爬上了心口,在衬衫下透出醒目的痕迹。
而赵铁柱后腰的炸药包,此刻正渗出细细的血珠,顺着裤腰往下淌。
隧道顶端的青铜灯烛再次熄灭。
黑暗里,林默听见兵俑剑刃划破空气的尖啸更近了,混着赵铁柱的骂声和苏婉急促的呼吸。
,!
他摸向腰间的青铜剑,剑鞘突然发烫,像在提醒他什么。
而在意识深处,未来自己的声音再次响起:"噬天阵的钥匙,从来不是双生血纹..."
"咔——"
不知哪里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林默瞳孔骤缩——那是青铜簪的轻鸣。
他摸向领口的青铜簪,指尖触到的却是一片湿润。
借着突然亮起的月光(不知从哪道裂缝漏进来的),他看见簪尾的云雷纹正在渗血,而血滴坠在月轮中心,正好填满了赵铁柱血印和他纹章之间的最后一道缺口。
兵俑的剑刃擦着赵铁柱耳朵扎进地面时,林默听见青铜门后传来闷吼,像某种沉睡了千年的野兽,终于被敲醒了。
青铜血管突然像被热油浇过的蛇群,顺着兵俑陶土表面疯狂窜动,在黑暗中拉出金红的光痕。
赵铁柱刚踉跄着避开刺向腰腹的剑刃,另一柄青铜剑又擦着他右肩扎进石砖,震得他后槽牙发酸。
炸药包的布套已经被划开三道口子,黑黢黢的雷管半露在外,表面的金红血印随着他剧烈的心跳突突跳动,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火蜥蜴。
“他娘的!这些破陶人成精了!”赵铁柱抄起腰间的工兵铲横扫,铲刃磕在剑刃上迸出火星,“小爷的炸药包要是炸了,咱们全得变肉末!”他额角的汗珠子砸在石砖上,混着鼎身滴落的血珠,在脚边洇出暗红的水洼。
林默的太阳穴突突跳着,天机之眼映出的命运线里,赵铁柱的线正与炸药包的引线纠缠成死结,稍有不慎就会崩断。
他攥紧腰间发烫的青铜剑,剑鞘上的云雷纹隔着布料烙得皮肤生疼——这是父亲留下的遗物,此刻竟在发烫,像在催促他做什么。
“时空阵需要双生容器的共鸣!”苏婉的声音带着学者的冷静,可指尖却掐进林默手臂,“兵俑的剑刃在复刻鼎身的纹路,他们要把炸药包的爆炸力引到噬天阵里!”她盯着赵铁柱腰间的雷管,瞳孔里的青铜幽光更盛,“如果雷管爆炸,能量会顺着血纹冲进阵眼,整个将军冢都会被时空乱流撕碎!”
话音未落,年轻林天佑的虚影突然剧烈震颤。
原本淡青色的光影里渗出暗褐色纹路,左臂的血月纹章终于完全成型,却在下一秒“咔嚓”裂开——不是破碎,而是化作无数金红锁链,“唰”地缠上正在挣扎的镜像林默。
“守护瓷魂的从来不是某个相师,而是...”年轻林天佑的声音不再沙哑,反而带着穿越二十年时光的沉稳,“是每一代相师用命守住的因果线。你想篡改的,从来不是纹章,而是相门千年的守护契约。”
镜像林默的右手背瞬间爆出血珠,被锁链捆住的手腕上,更深的血月纹章正在褪色。
他张了张嘴,喉间发出类似野兽的呜咽,最终化作一缕青烟,被青铜鼎吸入体内。
“双生纹章同步了!”苏婉突然指向林默手背——原本跳动的血月纹章,此刻与赵铁柱雷管上的血印严丝合缝拼成满月,连缺口处的血珠都分毫不差。
“叮——”
清脆的金石声从青铜门后传来。
林默只觉心口一热,一直藏在领口的青铜簪突然“噗”地裂开,碎成三瓣,其中一瓣“嗖”地射向青铜鼎。
鼎身的血纹瞬间倒卷,顺着裂缝钻进门后,露出被血锈覆盖的青铜龙脊锁——锁身的铭文正在重新排列,每一道刻痕都泛着幽蓝的光,像是被某种力量重新书写。
林默的天机之眼在此刻剧痛,眼前的黑暗被金芒撕裂。
他看见二十年前的雨夜里,父亲跪在同样的青铜鼎前,左手攥着和赵铁柱同款的雷管,右手的刻刀正抵住血月中心;他看见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翡翠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