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觉到命纹在腕间跳动,像有团活火在血管里窜动。
黑影们举着锈迹斑斑的长刃逼近,刀锋刮过地面的刺啦声里,他忽然笑了——这些活尸的命轨在天机之眼下清晰如线,每道都缠着猩红的"死"字,像被人用红绳死死捆住的蚂蚱。 "退。"他低喝一声,掌心金纹骤然亮起。那丝命运之力刚从命纹里泄出,最前排的活尸便像被无形巨手攥住后颈,动作瞬间凝滞。他们的眼珠在眼眶里疯狂转动,喉间发出破风箱似的呜咽,刀刃"当啷"坠地。韩锋往前迈了半步,鞋跟碾碎块松塔,"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不杀你们,是不想掀没必要的战。"最后一个字尾音刚散,七具活尸突然集体躬下身子,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腐肉擦过碎石的腥气腾起时,他们竟调转方向,拖着僵直的腿往林子里挪。唐晓晓攥着他衣角的手松了松:"他们...他们真走了?"红衣女的剑"嗡"地出鞘三寸,霜花顺着剑锋凝成冰锥,"不对劲。"她盯着活尸消失的方向,"幽冥宗的活尸只认血契,除非...""除非他们主子感受到了真正的威胁。"韩锋摸了摸内袋里的半块面具,命纹的热度终于褪了些。他想起方才释放命运之力时,识海里突然闪过逆帝残魂消散前的冷笑——"天师境的毛头小子",原来那老东西早把他的底摸透了。"天师之力。"他对着红衣女挑眉,"三百年前幽冥宗被天师道屠过满门,这股子惧意,刻在他们血里。"苏婉的罗盘不知何时收进了背包。她走上前,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发烫的手腕,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消耗大吗?"声音轻得像叹息。韩锋低头看她,月光落在她眼尾,把那抹担忧照得透亮——这姑娘总把理性裹得严严实实,偏生在他面前漏了缝。他刚要开口,后颈突然泛起凉意。"韩哥?"唐晓晓的声音带着颤。韩锋没应。他的识海在翻涌,天机之眼竟自行开启。金线织成的网里,画面像被暴雨打湿的绢帛,渐渐显影——层叠的青山间,一座石砌祭坛拔地而起,四周立着九根刻满咒文的青铜柱。?萝′?拉$小,说D ¢a追|?最??o新|{1章£¥节?tμ祭坛中央的地面,"幽冥宗"三个血字正汩汩冒血,像有人拿活人的心脏当笔,一笔一画描上去的。"韩锋?"苏婉的手搭上他肩膀。他猛地回神,额角已沁出冷汗。活尸留下的腐臭还在鼻腔里打转,可识海里的画面却清晰得可怕——那祭坛的位置,分明在他们来时路过的鹰嘴崖背后。他摸了摸内袋里的面具,蛇眼处的黑血残渍突然变得滚烫,像在和识海里的血字共鸣。红衣女的剑"唰"地收回剑鞘,霜花碎在她脚边:"该走了。"她瞥了眼东边泛白的天际,"天亮前到市区,我去查近十年失踪人口——幽冥宗要血祭,总得有人凑数。"唐晓晓把古籍塞进背包,拉链拉得咔咔响:"我回考古所调敦煌石窟的监控!上次在那边发现的符咒拓本,说不定能和祭坛的咒文对上!"苏婉没说话。她望着韩锋发怔的模样,伸手替他理了理被山风吹乱的额发。指腹擦过他耳尖时,触到一片滚烫——他刚才定是看到了什么。韩锋望着众人忙碌的身影,喉咙发紧。他摸了摸识海,那幅祭坛的画面还在,血字的颜色比刚才更艳了些。等唐晓晓背起包,红衣女已经当先往山下走了两步。他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口——有些事,得等回到安全的地方,再慢慢说。山雾不知何时漫了上来,裹着众人的身影往山下飘。韩锋落在最后,望着前方三个模糊的背影,又摸了摸内袋里的面具。识海里的血字突然动了,像有只无形的手,在"幽冥宗"三个字上重重画了道叉。他脚步顿了顿。该来的,终归要来。"退。"他低喝一声,掌心金纹骤然亮起。那丝命运之力刚从命纹里泄出,最前排的活尸便像被无形巨手攥住后颈,动作瞬间凝滞。他们的眼珠在眼眶里疯狂转动,喉间发出破风箱似的呜咽,刀刃"当啷"坠地。韩锋往前迈了半步,鞋跟碾碎块松塔,"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不杀你们,是不想掀没必要的战。"最后一个字尾音刚散,七具活尸突然集体躬下身子,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腐肉擦过碎石的腥气腾起时,他们竟调转方向,拖着僵直的腿往林子里挪。唐晓晓攥着他衣角的手松了松:"他们...他们真走了?"红衣女的剑"嗡"地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