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噬骨头。

韩锋的识海突然剧痛，天机之眼自动展开——他看见裂缝深处有团暗红色的雾气，雾气里隐约浮着半张人脸，与面具人有七分相似。

\"……归来……吾亦将重临……\"

阴寒之气越来越浓，苏婉的幽蓝火苗被冻成幽蓝冰晶，\"啪嗒\"坠地。

唐晓晓颤抖着捡起拓本，发现新裂开的石缝里，竟爬出细小的血手，指甲上还沾着未干的尸油。

韩锋按住心口发烫的镇魂符残片。

他能感觉到，裂缝里的气息在疯狂撕扯他的命纹，像要顺着命火钻进他识海。

左手悄悄扣住腰间的青铜钱袋——那是师父临终前塞给他的，说是能镇百邪。

\"红衣！\"他突然大喊，\"护住裂缝！

唐晓晓，找铭文里的破阵口诀！

苏婉，用你的罗盘定方位！\"

红衣女的剑划出半圆，将扑来的血手全部斩断。

她回头看向韩锋，眼底的冷意褪了几分：\"你呢？\"

\"我去会会这位'老朋友'。\"韩锋扯下衣角缠住左肩伤口，命纹在掌心凝聚成金色小剑，\"顺便问问，他跟十年前的暴雨夜，有什么关系。\"

裂缝里的阴寒之气突然暴涨。

韩锋的发丝被吹得根根竖起，他能清晰听见那声音在笑，带着说不出的诡谲：\"第十天师...终于...来了...\"

他踏前一步，脚尖悬在裂缝边缘。

命纹小剑突然发出清鸣，指向裂缝深处——那里，有团更浓的黑雾正在凝聚，黑雾里，半张人脸的轮廓越来越清晰。

\"等我。\"韩锋对着裂缝轻声说，声音里裹着冰碴，\"我会让你，把该说的，全吐出来。\"

话音未落，裂缝深处突然涌出一股更冷的阴寒之气，像无形的手般缠住他脚踝。

韩锋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正被阴寒之气染成血红色，影子的嘴角，竟扬起一抹与面具人如出一辙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