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说她还怀了敌人的孽种,她身为我沛国公主,万万不可带着孽种回国,混肴皇室血统,混肴我沛国血统啊!”人群中有人突然大声说道。+m_i!j+i~a_s~h,e`._c+o!m/
一句话激起千重浪,百姓纷纷叫嚷了起来:
“没错没错,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孩子带进我们沛国,它就是一个祸根啊!”
“对呀对呀,祸根不除,日后必受其乱啊!”
“就是,所以,幺阳公主要么带着孩子滚去羽国,要么把孩子打掉!”
……
喊打喊杀声一浪高过一浪。
“我没有,我没有怀上孩子!”林重衣努力争辩,话语瞬间被那些讨伐她的声浪盖了下去。
和陈照发生关系不过是三天前的事,怎么可能这么快有孕?
“各位父老乡亲,有孩子的事可能是误传吧?”林蕊假惺惺地维护。
“是不是误传,叫大夫查验一下便知!”又有人大声说。
“这……”林蕊看看林重衣,又看看陆子弦,一副伤心为难的样子。
“验!当场验!下面有没有大夫?”陆子弦高声喊,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指甲都陷进肉里了。
阿幺怎可背叛他?
百姓立即推举了一个大夫上来。-r¢w/z+w¢w\.*n,e·t_
“验,好好验!”林重衣将手伸出去,满脸期待地看着大夫。
大夫把着她的脉良久,看了看陆子弦,得到陆子弦的允可,这才大声宣布:“幺阳公主已有身孕月余!”
“什么?!”大夫的话犹如五雷轰顶,林重衣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连连后退,嘴里一个劲儿地呢喃,“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有孩子。就算真的有孩子,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查验得出来的。”
大夫在说谎,他在说谎!
这是一个阴谋!
“驱出去!或者打掉孩子!”百姓的喊声震天响。
“不对!不可能!我要再找大夫验!”林重衣大声喊。
陆子弦看着林重衣良久,凑近她低声问:“那这小册子的事可是真的?里面的女子可是你?”
“我……”林重衣百口莫辩,“我是被逼的,而且,而且……”
“那就是真的了?怎么?你竟还想留着这个孽种?你,是犯贱吗?”陆子弦怒不可遏,“进城,抓堕胎药!”
“不行!现在就打掉,敌国孽种不能进城!”
“对!敌国孽种不能进城!”
百姓群情激愤,振臂高呼。
“子弦哥哥,民意不可违,这……”林蕊说话落泪如珠,“为了平息众怒,也只能让姐姐吃点苦头了,要不然姐姐就回不了宫了!”
陆子弦咬了咬牙,大手一挥:“就地行刑!”
立即有两个士兵上来抓林重衣。+h.o/n\g+t-e~o¨w^d?.~c~o^m¢
“不要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怀孩子,我们可进城找大夫继续验啊!这个大夫,他是敌国细作,你相信我!”林重衣抱着陆子弦的大腿苦苦哀求。
“你胡说!我可是地道的沛国人,我们家在边城世代行医,百姓们谁人不识,认人不知?你明明是有了身孕,却还想狡辩,还污蔑我,你你你……品性如此恶劣,真是不配当我们沛国的公主!”大夫指着林重衣骂道,气得浑身直抖。
“我没有,我真没有!”林重衣嘶吼着。
“子弦哥哥,我是相信姐姐的。”林蕊抹着泪说道,“不如问问下面还有没有大夫,再让他们上来验验吧!”
“对,我还要再验!”林重衣决绝地说。
“好!下面还有大夫吗?统统上来!”陆子弦话一出,果真又有三个大夫走了上来。
只是,三个大夫给林重衣把完脉以后,却得出了一致的结论:她已怀有身孕月余!
“不可能!不可能!”林重衣身体止不住地抖,嘴里低低地呢喃着,“这些大夫……”
“这些大夫个个都敌国细作吗?”陆子弦气得脖子上青筋暴起,他俯下身一点一点地掰开了林重衣的手指,咬着牙说道,“阿幺,孽种不能留,忍一忍,很快就好!”
“不要啊!”林重衣哭得撕心裂肺,哭声掺进风沙声里扩散开去,整个边境似在悲鸣。
此情此景,和三年前那一幕重合了起来。
那天,她也是这样抱着陆子弦的大腿,哭得惊天动地,苦苦哀求陆子弦别送她去羽国为质。
陆子弦也是一点一点地掰开了她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