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房间,发现影容已经回去了。
她坐在桌前,呆呆地看着刚才那一小坨灰烬,那是阿照给她的信。
“宝宝,你爹爹说会来找娘亲,你陪着娘亲一起等他来,可好?”林重衣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轻声说。
然后她起身到百宝橱上拿了个小巧玲珑的白底青花的瓷瓶,将桌面上那小堆灰烬装了起来,再塞住口,想着放到架子上。
但她站在架子前看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妥,于是便拿了个香囊将里面的药材倒了出来,然后将瓷瓶放了进去,挂在腰间恰恰好。
她就这样上床躺下了,想着陈照的样子慢慢地睡着了。
林重衣一连养了十多天,伤总算大好了,金子也大好了。
金子现在能和她用手势交流得非常顺畅了。
她们给多奶娘办了场法事,便由人将多奶娘送去与她夫君女儿合葬了。
送完多奶娘,林重衣想起柄叔之死,又和金子拿了些冥宝到马场里祭拜一番。
陆子弦硬要陪着她去,她便由得他。
“阿幺,人死已矣,你莫再伤怀了,不过一个奴才罢了。”陆子弦劝她道。
“奴才的命也是命!”林重衣说。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陆子弦叹了口气,说,“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所以,阿幺,我们应当好好珍惜当下,珍惜眼前人。答应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从此以后,我们好好生活,好吗?”
“我们?我和你?”林重衣抬眼看着陆子弦。
“你和我,还有大家。”陆子弦说。
两人正说着,林蕊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子弦哥哥,姐姐,你们也在啊。”
林重衣扭头看去,林蕊骑着一匹白马迎风跑来,脸上扬着灿烂的笑容。
她想,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灿烂地笑着奔向陆子弦的。
只是,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