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喂她喝。
林重衣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她的确是不想,却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了。
喝了点水,林重衣麻木的身体突然有了点感觉。
金子再接再厉,又跑去端了小半碗清粥过来,然后慢慢地喂林重衣吃。
林重衣也吃了,然后混沌的脑子也慢慢地清醒过来。
手自然地抚上肚子,那里空空如也,钻心刺骨的痛也汹涌而至。
然后胃里一阵翻涌,“哇”地一声开始吐,将刚才金子喂进去的水和清粥如数吐了个干净,身体一下子被抽干了似的,又软软地跌回床上,了无生气,犹如一个破败的布娃娃。
“主!”金子跪在地上,哭成了个泪人。
李玉壶当即过去为林重衣施针。
“李医官,公主这是怎么啦?”陆子弦问。
“可能是太久没吃东西了,胃反酸导致的。”李玉壶给林重衣扎上针,又说,“不过公主不吃东西不行,不吃东西就喝不了药,公主已经饿了七天,再饿下去只怕身体要垮。这样,微臣将银针留在公主身上,然后喂点清粥给公主,看看怎样。”
金子听了这话,赶紧又跑去端来清粥,一小口一小口地喂林重衣吃下。
李玉壶等林重衣吃完,便将银针如数拔起。
谁知银针拔起的同时,林重衣又将刚刚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这样来回折腾了几次,林重衣躺在床上,气若游丝,一副油灯将枯的状态。
李玉壶说这是心病所致,需要公主自己靠意志克服。
陆子弦真吓坏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床前,痛哭哀求:“阿幺,你别这样,好不好?是我错了,我补偿你,好不好?只要你能吃东西,只要你能好起来,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林重衣扭头盯着陆子弦良久,然后一字一顿地说:“我想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