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替我挨戒尺的顾砚之，是我被庶妹刁难时站出来说'苏姑娘的算术比你强十倍'的顾砚之。"她把玉佩塞进他手心，"不管姓什么，你都是我认识的那个顾砚之。"

他的呼吸扫过她发顶，带着点哽咽的闷笑："你倒会挑时候说这些。"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梆子声——三更了。

苏若苕猛地反应过来："糟了，巡夜的要来了！"她手忙脚乱收拾红绸包裹，顾砚之却站着没动，月光里他眼睛亮得惊人："若苕，你娘的死因，我爹的隐瞒，还有林氏...这团乱麻，我陪你一根一根扯清楚。"

等两人摸黑溜回苏府时，东边的天己经泛起鱼肚白。

苏若苕刚溜进自己院子，就听见小丫鬟春桃在廊下打哈欠："姑娘可算回来了，方才门房小林子来找你，说有急事要跪到你房门口。"

她脚步一顿，望向自己紧闭的房门——门缝下漏出一线光，隐约能看见地上跪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