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提醒。
赵炎一听,就知道,这就是赵恒的怨言,但也没生气,只冲身后的官员们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众朝臣连忙告退。
皇帝坐在赵恒对面,也放低了姿态道:“还生朕的气呢?之前的事的确是朕冲动了,灾区的情况朕都了解了。让你受苦了。”
“父皇……呜呜呜……”
赵恒不由得哭了起来,道:“儿臣只怕命不久矣,还请父皇立即废储,立齐王为太子吧。”
此话一出,站在一旁的齐王,不由得眼前一亮。
赵炎却皱起眉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恒低着头道:“父皇不是说,儿臣顽劣,让齐王多加勉励。足以可见父皇对齐王期望颇高,对儿臣厌恶以极。”
“儿臣时日无多,做兄弟的又怎能骨肉相残?父皇就立齐王为太子吧。”
华馨美眸一拧,也不敢多说什么,心里非常清楚,赵恒这明显是在以退为进啊。
而一旁的齐王却早己浓眉紧皱。
他对太子之位是很感兴趣,但太子这么说,这不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吗?
“胡说,谁说朕要立齐王为太子了?”
赵炎勃然大怒,扭头看向身后齐王和楚王,又来到齐王跟前:“朕有跟你说过太子顽劣,汝当勉励之的话吗?”
“……”
赵拓无语。
“回答我!”赵炎喝道。
赵拓微微抬头,看了眼父皇,拱手咬牙道:“父皇说过。”
这事也不是空穴来风,父皇不止说过一次,好多太监朝臣都听到过。
齐王这么说,也没错。
赵炎气愤,喝道:“朕是跟你说过这话,但朕也没说要废储啊!”
“你们身为皇家子嗣,太子顽劣,你们当勤奋勉励,太子不顽劣,你们也当勤奋勉励,巩固我赵姓江山!朕说这话,有错吗?你们身为太子的弟弟,怎能生出别的心思来?”
“……”赵拓再度无语。
没想到父皇如此老赖啊。
楚王察觉气氛不妙,拱手道:“父皇说的是。”
赵炎再道:“太子之位早定,谁再若言废,朕决不轻饶。朕也劝你们不要动歪心思,子不孝,则父不慈!”
“是。”赵浩赶忙拱手。
赵拓咬牙切齿,也只能拱手。
赵恒嘴角暗喜。
皇帝缓缓走到赵恒身边道:“让朕看看你的伤势。”
赵恒没说话,也不敢阻拦,只单手撑着脑袋,微微撅起屁股。
赵炎缓缓掀开床单,赵恒的屁股的确如徐迅所言一般,一边己经生了脓疮,而另一边却己经开始结壳完好。
赵恒光溜着屁股,面对这么多人的围观,极为社死,但也是无可奈何。
赵炎扭头看向徐迅:“徐太医,这是怎么回事?两边屁股用的药不同吗?”
徐迅赶忙低头:“臣岂敢?两边金腚,臣都是开的同样的药方。”
“那为何会一边化脓,另外一边却好转了?”
赵炎仔细研究了一下两边屁股,的确发现都挨了板子。
“这……”徐迅无言以对。
“上药的太监何在?”赵炎一边研究赵恒的屁股,一边道。
“奴才在。”太监连忙低头。
赵炎问道:“太子两边屁股,上药程度可是一样?”
“回禀陛下,是一样的。”
太监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太监想了想道:“只是,前日苏伴读前来,让奴才为太子上了一种特殊的药,正是上在太子左边好转的金腚上。”
“苏伴读?”赵炎皱眉。
“就是定国公之子,苏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