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节约粮食?”富哥们都是交头接耳,“这从何写起啊?”
大家是都很有才华,但能出入花满楼的公子哥,就没有一个差钱的。¢精-武^暁?税*蛧\ -勉¢费`阅-渎*
甚至往祖上倒,都没有人种过地。
写风花雪月,写美人,他们倒是信手拈来,写节约粮食?
这从何写起啊?
他们从来就不知节约为何物,又从何作诗呢?
见现场才子们陷入犹豫,海棠提高分贝,声音如珠落玉盘:“若是哪位公子做的有关提倡节俭的诗词,深得小女之心,便是小女的入幕之宾。小女说到做到!”
这话一出,整个醉仙楼顿时沸腾起来。
原本还在矜持的贵公子们个个如打了鸡血一般,有的立刻拍案而起,有的急不可耐地搓着手掌,就算腹中空空写不出来,也要硬着头皮凑上几句,谁不想碰碰这个天大的运气?
“这题目倒是新鲜,节俭,节俭……”一位公子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今日这场比试没有严格的裁判,全凭海棠姑娘一人定夺。
只要能得她青睐,管你是王孙公子还是布衣书生,都有机会成为入幕之宾。
这样的机会,谁不想试试?
华馨正欲拉着赵恒和苏毅离开,却被海棠这番话吸引了注意。
她纤细的手指停在半空,不由得轻叹:“这海棠,倒真是个奇女子啊。!d,a′k!a~i\t?a~.\c-o?m¨”
“奇女子?老姐这从何说起啊?”
赵恒一脸茫然,手中酒杯都忘了放下。
不过是让写节约粮食的诗罢了,怎么就能和“奇女子”挂钩了?
华馨转过身来,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你没听她说吗?只要写出倡导节约粮食的诗词,深得她心,便能成为入幕之宾。寻常花魁出阁,哪个不是变着法子多捞银子?可这海棠却要大家写关乎民生的诗词。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根本不在乎金银财宝。即便是穷得叮当响的秀才,只要能写出体恤民间疾苦的好诗,她也会欣然接纳。”
“不是奇女子吗?”
作为女子,华馨最能理解海棠的心思。
入幕之宾,那可是能与花魁共度良宵的殊荣。
海棠不拿自己的初夜待价而沽,反而想赌一位真正懂得民间疾苦的诗人,这份胸襟,这份气度,哪里是寻常风尘女子能有的?
“哼,我倒希望她首接奔着钱来。”赵恒撇撇嘴,无奈地晃了晃酒杯,“反正是老苏请客。”
好好的,搞什么赛诗会啊,首接点,谈钱不好吗?
苏毅白了赵恒一眼,也是没想到太子老兄竟也是心急之人。
这种人放在后世,只要家资颇丰,肯定是天天住在足疗店的主。*求?书^帮¨ ·芜¢错^内-容!
后世连风花雪月都不谈,先交钱再办事。
简单粗暴,最适合太子爷。
“有了。”
正待此时,大厅内,忽然有一位公子站起了身来:“海棠姑娘,在下倒有一首悯农诗,不知能否入得姑娘法眼。”
海棠正眼瞧去,只见眼前公子风流倜傥,好奇道:“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那翩翩公子拱手一笑:“在下姓傅,齐王府长史傅越之子,傅长明!”
“傅长明?”赵恒正眼瞧去:“二弟府上的公子哥?”
齐王赵拓,府上也有不少家臣,长史傅越赵恒也有所耳闻,没想到他儿子今天也来了。
傅越平日里对儿子的教育可谓非常苛刻,傅长明也是一位难得的才子。
得知是齐王府内的长史之子,现场不少公子哥都开始纷纷见礼。
今天能来的,就没有身份平凡的,但老爹能在王府当差的却是凤毛麟角。
“原来是傅公子?但请赐教。”海棠很是期待地伸出玉手,随后命身后的丫鬟准备笔墨,随时誊录傅公子的墨宝。
“不敢。”
傅长明拱手一笑,缓缓走到了海棠跟前的中央舞台边上,“在下方才即兴得了一首悯农诗,还请诸位赐教。”
“垄上风兼雨, 弯腰到日斜。”
“秋收仓廪满, 犹有鬻粮嗟。”
五言小诗毕,现场诸位都屏气凝神,摇头晃脑地感受诗词中的意境,随后有人拍手叫好。
“妙,妙啊。傅公子此诗完美地刻画出了农民之艰辛,实在是才情卓绝啊。”
“当真不简单,要不是知道是傅公子所写,我还以为是哪位农民的佳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