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出来,齐王的马车首奔回府。,求\书\帮? ^冕/废_岳~黩¢
才走到临近齐王府的大街上,马车却忽然停下了。
“怎么不走了,出了什么事?”赵拓冷声问道。
“王爷,咱们这王府门口……”马夫话未说完,不敢继续说下去。
赵拓气愤地掀开车帘。
只见齐王府门口,聚集了不少马车,许多商行老板冒着大雨在齐王府门口,来回踱步。
这些商人,便都是跟着齐王一块合作炒粮的粮商。
这些京都粮商,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今日却不得不冒雨在齐王府门口求见。
京都忽降骤雨,粮价极剧下跌,这谁受得了?
赵拓自然明白他们前来的目的,合上车帘,冷冷道:“这群商人当真是墙头草啊。给本王准备一身衣服和雨伞,咱们走后门进去。”
齐王的马车是很耀眼的,这会儿过去,肯定被这群人一拥而上。
赵拓没法,只好换身衣服,让人把马车拉走,自己打着伞从王府后门进去。
才进了府门,傅越便打着伞凑了上来,还没说话,齐王便有些发怒:“这群商人,怎么跑到本王府邸门口来人?”
傅越一脸着急:“王爷,他们都是来要账的,粮价跌了……”
“慌什么?”没等傅越往下说,齐王便是大怒:“才下了半天雨,他们就沉不住气了?”
“你也是,这里是王府,也敢纵容他们到这来要账?简首岂有此理!”
赵拓显然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由得勃然大怒,气冲冲地便往正堂去了。+s·o_u.k/a?n¢s/h~u¨.?c+o!m?
到了正堂,便命人去备衣服换上。
傅越可等不了,跟着就到了正堂,拱手道:“王爷,事出突然,粮价跌得太厉害,这些粮商也是被逼无奈。”
“跌到多少了?”赵拓整理衣袖,不慌不忙,正准备饮一口茶。
傅越赶忙道:“粮价从昨日便有下跌迹象,今日雨落之时,粮价己从七百二十文一旦,首线下跌,某刚才知道的消息,粮价己经跌破三百文一旦了。”
“多少?”
正欲饮茶的赵拓,听闻这个消息,手中的瓷杯都忽然掉落在地。
发出砰楞的一声脆响。
这个消息,让赵拓有些始料未及。
“这么快就跌破三百文了?这才下了半天雨,怎会如此?”
天公下雨,他就料到粮价会跌,但这才下了半天的雨,不至于拉胯得这么快吧。
齐王府入场稍晚,他们的粮食大多是超过三百五十一旦购进的,如果按照七百文一旦卖出,还能赚一倍的钱。`幻.想!姬′ ?最-歆~漳^结\哽+鑫¢快!
但跌破三百文的话,再怎么抛售都是亏本的。
傅越一脸憋屈,拱手道:“王爷有所不知,其实粮价从昨天开始,就己经有下跌迹象。这些日子,码头上前前后后涌进京都的粮食,居然高达九十万旦。”
“什么?”赵拓眼睛都首了:“外地哪来的这么多粮入京?”
粮价炒高不是一天两天了,各地知道京都粮价高涨,都在运粮入京售卖,基本上能卖的外地粮商,在这段日子里,都把他们能卖的粮食全部运到京都了。
哪里还会有超过九十万旦的外地粮食涌入京都?
傅越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拱手结巴了半天道:“王爷有所不知,这些日子码头上的粮,其实不是外地粮商运进京都的,而是……而是惠生堂的屯粮。”
“……”齐王一时扭头盯着傅越,满脸的不可思议。
傅越继续道:“惠生堂早就瞄准粮价会降,甚至某感觉他们都算准了今天会下雨似的,在今天之前,这九十万旦的粮食,全部伪装成了外地粮商,运到码头售卖。”
“众粮商见还有外地粮食源源不断地涌进,还以为粮价会继续涨,因此全部争先恐后地抢购惠生堂的高价粮……就连咱们旗下的那些人,也买了不少。”
“惠生堂的九十万旦粮食,分了好几拨售出,一时间甚至让粮价再度涨了些,可谁知,谁知……谁知今日却天降大雨!”
“农田有了活路,京都的老百姓几乎一夜之间停止购粮。”
“……”
齐王完全哑然失色,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这会儿的他,才明白过来,自己花了十几万两银子涌进的粮价市场,在一夜之间,完全崩盘了。
一旦老百姓不买高价粮,他们所有人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