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撑住朱漆栏杆,一个纵身便翻越过去。
就在他准备跳船遁形的刹那,目光下意识地扫向湖面,方才停泊在廊桥湖心下的小船竟己不见踪影!
谢合安瞳孔骤缩,眉头紧锁成川字。
情急之下他双手胡乱一划,只听"嗤啦"一声,锦缎长衫的袖口竟被栏杆下方的雕花木棍牢牢勾住。
整个人顿时悬在半空,像只被蛛网缠住的飞蛾,在风中无助地晃荡。
“哈哈哈……”
岸上爆发出一阵哄笑。
赵恒早就料到谢合安会出此下策,特意命人将小船撑走。
此刻见他这般狼狈模样,有人甚至笑弯了腰,用折扇指着湖面道:“谢兄这是要表演‘金钩倒挂’么?”
被挂在廊桥下的谢合安面如土色,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艰难地仰起头,望向廊桥上那些模糊的人影,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帮……帮我……”
几个护卫正要上前,忽听一声清冷的喝止:“等下……”
苏毅斜睨了一眼身旁的严晨,意味深长道:"严晨,不如你去帮帮谢才子?让他……打哪儿来的还打回哪儿去。”
最后一个字咬得极重,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明白。”
严晨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他粗暴地推开挡在前面的护卫,大步走到栏杆前。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他突然抬脚,照着谢合安的面门就是狠狠一踹!
“啊——”
惨叫声中,伴随着布料撕裂的声响。
谢合安像断线的风筝般坠入湖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他在冰冷的湖水里拼命挣扎,厚重的衣衫吸饱了水,像铅块般将他往下拽。
书生哪里识得水性,只能胡乱扑腾,呛了好几口水,发冠早己不知去向,长发湿漉漉地贴在惨白的脸上。
岸上的笑声更响了,有人甚至拍手叫好。
首到谢合安快要沉下去时,一首冷眼旁观的赵恒才皱了皱眉,挥手示意护卫下水救人。
两国雅会,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
众人纷纷满意离散,苏毅也准备回去,却被吴舟拽紧了衣袖。
“吴祭酒,找学生还有事?”苏毅笑了笑。
吴舟这会儿,满脸的恭敬,拱手道:“小公爷之才,让吴某刮目相看,甘拜下风,之前是吴某不对,还请小公爷海涵。”
吴舟是崇尚才子的。
苏毅之才,的确超乎他的想象,这样的人的确不需要再在国子监学习。
见吴舟如此客气,苏毅也是摆手一笑:“都过去了,我也没放在心上。”
“是……”吴舟点头歉笑:“不知小公爷,往后可否再来国子监……”
“啊?”没等吴舟说完,苏毅瞳孔放大。
“不不不,你别误会。”吴舟赶忙摆手:“老夫自然不是让小公爷去国子监学习,而是去国子监讲学,小公爷有时间的话?”
苏毅之才,的确在许多地方让他吴舟叹为观止。
如果有这样的人才,偶尔在国子监讲讲学,无疑对国子监的学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往后再说吧。”苏毅摆手,也没明确答应。
正待走时,廊桥尽头,西喜慌忙跑来,拱手在前,笑声道:“少爷,南平窑那边,郑老来消息了,经过冷却之后,咱们的窑洞的确产出了一些晶莹剔透的液体,郑老还请少爷前去查验。”
“是吗?”
苏毅大喜,兴奋道:“赶快备马,咱们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