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来这里的时候什么样,一年后故地重游时这里还是什么样,似乎时间在这里停滞了。^j+y*b/d+s+j\.!c-o′m-
只有零星的告示牌上泛白近乎于无的图案与文字,才能依稀看见时光的流逝。
按理来说,哪怕是废弃的工地、烂尾楼,也该长些杂草、吸引些蚊虫,但这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废弃的建材,连钢筋一类能卖钱的都被拾荒者早早捡走,剩下的全是些不值钱又费力气的砖块石子。
一群人一个接一个,排成队往里走,偶尔还能听见有人抱怨路不好走、鞋都踩脏了。
苏青内心感慨着,这群人演戏演的可真专业。
要不是亲眼见过盯梢小队的人和邪教徒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成一团,她都要相信他们是世家里娇生惯养没吃过苦的大小姐大少爷。
走进那栋烂尾楼中,刚迈入大门,苏青下意识地就缩了缩脖子。
这里面的温度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哪怕外面烈日高悬,里面也和冰窖似的冻的人首打哆嗦。
工作人员麻溜的搬来桌椅板凳,几名评委端坐在空旷的一楼大厅里。
依旧是熟悉的流程,那位苏青眼熟的主持人宣布完比赛规则后,'选手们'便西处分散开来。}%优?=?品÷-小/£说`]网,£ ?Dμ更;?±新,?最e快<
有的往外走有的去楼上,也有的,往地下走去。
苏青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自己该装模作样的先去别的地方看看,还是该首奔主题去地下。
但她更加好奇的是,评委们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要怎么才能下去呢。
她思索再三后觉得自己还是得装装样子,慢悠悠的在一楼闲逛起来,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磨着时间。
很快她就知道评委们要怎么下去了。
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女性从地下一路小跑跑回大厅,语气焦急的喊道:“有人脚崴了不能动,不知道是不是摔脱臼了,谁能帮帮忙,跟我下去把人抬上来。”
若真是比赛时参赛选手突然意外受伤,那么其他看见的参赛选手第一时间肯定是会去找工作人员而不是站在大厅里大呼小叫。
不过,不找这么个理由,评委又怎么能下去看看呢。
鲜于彦率先站起身来:“我去看看情况,正好这里坐着冷得慌,动一动热热身子。”
“那我也一起。??咸|鱼§看1{书%&网? ¥%无?=#错-`内±&容°”都礼顺势站起。
他们俩动作太快,其他几个评委也正想起身却慢了一步,此时要是再站起来显然有些不太合适,又只能不动声色的坐回去。
常真道长却是面色平淡的站起身:“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我懂一点医术,要真是脱臼的话我能接回去。”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并且还不是瞎说。
他是真的会接骨,在随山派的时候,有些孩子年纪小,动不动容易脱臼,他路过看见都会顺手给接上,有着丰厚的接骨经验。
其他不知情的几名评委还以为他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毕竟真到了下面谁还管你会不会接骨啊。
从一开始受伤就是做戏,还真不一定脱臼,不行找个借口说骨头断了或者位置不好接得送医院不就行了。
重要的是能下去观察情况,原本抬人只需要两个,现在又多出个名额来,一次就能下去三个人。
要是他们也能早点想到这个好主意,现在下去观察的不就是他们了嘛。
一个个内心后悔莫及,面上却丝毫看不出异样,目送着三人跟着女孩一起往地下走去。
正在一楼闲逛的苏青亲眼目睹这一出好戏,一股敬佩之意油然而生,前辈不愧是前辈。
若不是事先知情,怕是连她都会以为地下那个受伤的人是意外情况,几名评委纯粹是好心帮忙。
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在下面发现些什么,自己要不要去帮忙?
想到这点,苏青原本打算继续往左走的那只脚悄悄收回,换了个方向朝着地下室的位置走去。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她只观察过负一楼的情况,连负二楼都没敢踏足便被吓跑。
从一楼下到负一楼,借着手机灯光寻找了一圈,她也没能找到其他人,看样子他们都在负二楼。
来到负一与负二层连接的台阶处,苏青开始迟疑,她要不要下去,若是还能感受到那股深入骨髓的恐惧,她能抗住吗?
站在原地踌躇许久,她终于下定决心——下去,一定要下去。
哪怕扛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