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更快的是利爪，首接划破她的脸侧，带起的狂风掀起她的发丝，元神状态下受伤会更严重，伤口缓缓溢出血。

划破她脸颊的妖兽己经重重地倒在了她身边，丧失了呼吸。

祁绥歌倏然偏头，撞入一双泛着幽暗的绿色的眼眸，警惕，冷漠，充满了试探和质疑，又带着血腥的淡漠。

她顿住。

少年的发丝未束，眉眼冷淡，他的样貌好，侧脸溅着血，疯魔而凌厉。

他的衣服被血浸透了，湿哒哒地往下垂着，眼尾狭长，泛着红意，明显是这一片识海之中最危险的存在。

祁绥歌开口道：“晏澜。”

晏澜缓缓地偏眸，像是不理解，盯着她脸上的血迹。

不通人性，懵懂陌生。

祁绥歌从没这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真的来驯兽的。

说不上好还是坏，情况比她想象的要好一些，但依旧很棘手。

她以为晏澜会走火入魔，但明显他没有这种迹象，但说他正常……

那肯定是不正常的。

她沉默地垂眸，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看着旁边的尸山血海，嗅着鼻端浓厚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祁绥歌想起喻悟提醒过她，晏澜的杀念很重，且己经成为一种习惯，影响他执剑的心性。

那个时候，喻悟说，让她想办法转移晏澜的执念。

祁绥歌静了几息，尽力收敛自己的锋芒，温声问道：“你认识我吗？”

在晏澜的视线里，女人微微偏头，她似乎很熟悉他的一切，身上都带着他的味道，浓郁地宣告着对方被他留下过标记。

像是……

他选中的猎物。

真奇怪，为什么她的身上会有独属于他的味道呢。

他可以叼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