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喂,师兄,我们为什么不从这条路走啊?”女孩子的嗓音活泼又轻快,江秋白眨巴着眼睛瞧着段凌:“我觉得这条路更适合我。”
“这前面是秘境,师父又不跟着我们进,你又是法修,我们应当走更稳妥一点的路。”
“师兄你怎么老气横秋的,如果出了事情师父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祁绥歌己经可以很冷静地以旁观者的视角看这些记忆了,但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轻微地走神。
很多事情看一个开头就能知道结尾,她己经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了。
这么多天,一遍又一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们都在命运设定的道路上无法挽回地前进。
结局只有一个。
祁绥歌可以很明显地体会到自己的情绪,她想她知道自己是做什么的,一个引导者不应该插手别人的命运,何况她为江秋白还有段凌做的己经够多了。
路总得自己走。
但真的能抽身而去,冷静地看着对方走向道心破碎的境地吗?
做不到,应该没有人能做到。
祁绥歌感到头痛,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微微侧眸,正好看见不远处的晏澜。
晏澜不知道站在月色下看了她多久,青年没有离她太近,只是站在屋门的不远处,一双眸子沉静如月色,十分专注地盯着她,把她的情况都收纳入眼底。
祁绥歌没有关门,微顿了片刻后开口道:“要不然进来?”
晏澜静了两息,才迈步进入,他很平静,却又肯定地开口道:“你睡得不好。”
蛇类对自己的地盘充满了独占欲,祁绥歌本身就是冒昧闯入的人类,关注她是晏澜的本能。
没有兽类会放任自己的地盘闯入陌生者。
这种下意识的观察难以控制,以至于晏澜知道自己越界了,但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