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来的。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江秋白和段凌的结局,所以收他们为徒之后才不过分投入感情,和现在的她不一样,她……
素白的宣纸十分干净,入手并不粗糙,祁绥歌展平那张纸,摩挲着边角,不由得思绪繁杂起来。
其实她的命不算好,摊上这个天生剑骨简首算是倒霉透顶了,她从不让亓山尊者算她的命,也不接受岑樊言的窥探,好在西师兄心中有数,从不主动告诉她命数。
这可能是懦弱的一种表现,但未知才有勇气,对于她来说,只要还能挣一挣,她就不会放弃。
但在这场天启之中,她却选择了放任……
不过,如果没有天生剑骨,没有以前自己被拒绝的经历,祁绥歌若是一眼就能看到对方的终结,她大抵不会插手对方的因果。
祁绥歌不介意死亡,只要不成仙,每个人都会走向死亡,她介意的是功败垂成,遗憾难平。
而在这场天启之中,江秋白和段凌的结局走向了她最不能接受的道路。
祁绥歌很难抽身去看待这件事情,这么多年的相处产生的感情难以抽离,哪怕在天启之中她选择置身事外,只教导两个徒弟,也会在最后产生微薄的情绪波澜。
何况是现在。
所有的相遇都在宿命的窥测下,没有一场遇见是毫无价值的。
祁绥歌盯着那宣纸的一角,突兀地又想起了一些东西。
她的视线缓慢地偏移,再次落在了阖着的门上。
她也不是没有在天启之中窥见过晏澜,不过他……
祁绥歌的神色微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