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南山?”
“是的,我不知道晏澜到底见到了谁,发现了什么,但基石确实是他留在那里的。”岑樊言盯着茶水:“做这些事情自然有代价。”
在岑樊言看不到的地方,晏澜知道了更多的东西,他更加谨慎且沉默,成为了这个圆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至于他和你的再见……”岑樊言沉默了两息:“你看到了,他失去了时间和记忆,至于他怎么做到的,我不太清楚。”
对于晏澜来说,相当于首接抹去了在仙界发生的一切,包括那段时间。
“妖王总有一些傍身的本领。”岑樊言饮了一口茶水,开口道:“比如狼王拥有可以逃脱天道的速度,狐王拥有可以让人与记忆中半生半死之人交易的本领,他也有他不为人知能力。”
“其实后来知道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觉得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岑樊言感慨道:“就是他没办法确定他能遇到你了。”
其实中间晏澜找过他一次,在用禁术移基石之前,晏澜问岑樊言能看到什么。
岑樊言知道他想问的是缘分。
“第一次你见她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这段感情注定错过。”岑樊言平静地坐在青年面前,温声道:“晏澜,好聚好散,你该让它停在那一刻才对。”
单从晏澜朋友的角度来说,岑樊言不希望他再见到祁绥歌,该历的劫己经走了一遍,没有人知道他会不会再遇到祁绥歌。
不遇见,就不会再发生后面的事情,如果是劫数,哪有人赶着上门历劫呢?
就算祁绥歌让晏澜找她,但如果他不要祁绥歌偿他这份情,谁又能强迫他呢?
但晏澜的手指微微收紧,喉结滚动,那近乎是一场漫长到窒息的沉默,最后他嗓音哑道:“我知道了。”
岑樊言那一刻其实是后悔的,晏澜从未真正理解过他话中的意思。
因此所有的劝诫和警告都成为了一种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