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他的眼睫颤了下,清俊的面容罕见冷了些,颌线轻微地绷紧,缓声打断:“师尊。”
外面的妖蛇本体缓慢地游弋着,阴影压迫而下,危险的感觉在无声之中变得更重。
祁绥歌的话音停住,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嗯了一声。
还好祁绥歌习惯了他喊师尊的日子,否则收个上古妖王当徒弟,她师父都能从坟头跳起来夸她一句出息。
如果她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妖王,估计也不会多此一举给自己惹个麻烦,谁能料到自己收个徒弟能收西大妖王之一回来?还是个带着妖丹的落魄少年……
赌博胜利的机会都比这个大吧?
经历了天启的事情,祁绥歌不由得哑然,这场遇见是晏澜和她共同选择的,是她在书上写了天生剑骨的相生相克,是晏澜在南山埋下了基石。
但这些行为能在沧海桑田的变化之中起多少作用呢?遇到其实是幸运的。
祁绥歌开口道:“我应该也帮不了你什么吧,你要不然——”
她是在和拥有记忆的上古妖王说话,然而对方却似乎厌倦了她的话,逼近她的身前,带着几丝凉意的手指摩挲过她的脖颈。
对方和她还有一丝距离,面色正常,只是指腹不合时宜地反复摩挲着那块细嫩的肌肤,那里泛起微微的红意也未放下,像是一种暧昧的暗示。
晏澜垂眸,低声问道:“师尊是不打算要我了吗?”
“没有,我是觉得胤山对于你来说……”
祁绥歌的话音顿住。
刺痛感从脖颈处传来,蛇类的齿尖是那么的锋利,人类的肌肤轻而易举地就被刺破,微妙的酥麻感伴随着失力感而来。
外面的结界在挡下剑招后便立刻消失,是因为晏澜察觉到了她的分神。
青年手指骨节分明,不由分说地穿过她的指缝,彻底杜绝了她掐诀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