佴尔张了张嘴，最后没说什么，她知道这个事情他没错，他只是正常人谈恋爱的心态。看见什么时候都云淡风轻的男人，此时肩胛骨在T恤下微微发抖，脆弱的像拉满的弓。她原本计划着快刀斩乱麻，那些话突然有点儿说不出口了。

“外婆的事......“男人顿了顿，手指在床单上抓出几道褶皱，“对不起，我不应该让外婆出事......更不应该在她出事后，让你独自一人来到缅国。”

佴尔猛地抬头，她没想到宋时雩会把这笔账算在自己头上，要说起来，是她隐瞒了身份跟他交往，是她不告而别，这件事，也不是他的错。

“那些......不是你的错。”

没有保护好她和外婆，就是他的错。宋时雩喉结滚动了一下，将额头抵在女孩的膝盖上。

窗外偶尔传来黄蜂他们刻意压低的交谈声，让房间的寂静更加沉重了。

良久，佴尔才开口说道：“你应该......也知道我是谁了。”

宋时雩抬起头，眼里的血丝在灯光下无所遁形，他扯出一个近乎温柔的笑：“demon吗？我知道。”

男人语气轻松的像是在讨论早餐吃什么，“所以呢？你介意这个？”

对上他专注的目光，佴尔别过脸，看向旁边灰白的墙，“所以......我们不合适。”

宋时雩突然站起身，阴影完全笼罩住她，他捧起佴尔的脸颊，强迫她首视自己的眼睛，“等这边的事情结束后，你在哪我就在哪......”

这句话像记重拳砸在佴尔胸口，她的表情露出一丝错愕。宋家三少，未来前途何等遥远她自然知道，她这么一个国际罪犯在他身边，那些荣耀随时都会烟消云散。

宋时雩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呼吸灼热的喷洒在她耳际，声音低的近乎哀求：“宋家的身份、军衔，包括帝都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我只要你，耳朵，别抛弃我好不好？否则我真的会死的。”

佴尔放在两侧的手动了动，抬手抚上他的后颈，那里有一道新鲜的擦伤，是他今天钻车底时被擦到的。

“你的意思是让我以后包养你？”

“嗯，养吗？”

男人松开她，鼻尖轻轻触碰着女孩的鼻子，眼神深邃，一下又一下的亲吻着女孩的唇。

在佴尔眼里，此时的他像只男狐狸，想着她放在徐清让那儿的钱，这几年应该翻了几十倍，应该够养他了，就算没有宋家三少的身份，让他也能香车宝马，跟之前一样过富贵日子。

放在他脖子上的手往前一拉，说：“养”，瞬间化被动为主动。

宋时雩把她放在床板上，虔诚的吻遍她身上所有的伤口，然后汲取她的甘甜，勾着她的舌尖纠缠着，房间里只剩下粘腻的津液交换声。

黄蜂他们还在下面等着，宋时雩强迫自己停下来，头埋在女孩的脖子上，抱着她平复身体的反应，亲了亲她的耳朵，声音带着情欲的暗哑，“乖宝，你先休息一下，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待会儿上来。”

“帮我安置一下阿音。”

“放心。”

宋时雩离开后，佴尔躺在床上，闻着她熟悉的味道，神经渐渐放松下来，闭上眼睛。

自从外婆去世后，她几乎每晚都做噩梦，梦到她进家门看到外婆浑身是血躺在客厅的场景，精神一首是紧绷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