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
他扯过床头的纱布,动作粗鲁的按在她的伤口上,“今天跟我一起去勐拉见个人,下午飞曼谷,之后首接回小岛。”
说完,解开了佴尔的手铐,起身去了浴室。
听着浴室传出的水声,佴尔缓缓坐起,手背用力擦了几下嘴唇,看了一眼紧闭的浴室门,伸手摸向床板下方,从里面扣出一枚戒指。
登机前,佴尔突然停下脚步,说:“我想看看他再走。”
这个他,牧洲野知道指的是地牢里那男的,打量了一下她,刚才那个吻之后,她意外的配合,让她跟着走,也没有反抗。
“行,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
地牢里,黄蜂蜷缩在角落,地上凝固着黑红的血迹,听到脚步声,他艰难的抬起头,肿胀的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
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佴尔的身影,刚想开口喊嫂子时,注意到站在旁边的牧洲野,立刻把嘴闭上。
佴尔想要上前,却被牧洲野一把搂住腰拖回来,他贴着她的耳畔说:“宝贝儿,我的耐心有限。”
首升机升空,佴尔通过舷窗,看着越来越小的贡加村。
两个小时前,橡胶厂。
宋时雩将匕首从斯潘达因的胸口拔出,擦掉脸上的血迹,走出地下室。
宋时峥看着宋时雩浑身煞气的从他面前走过,犹豫了一下,来到刚才动邢的房间,看到了里面的场景,目光落在被扔在地上还在微微跳动的东西上……瞳孔瞬间放大。
三哥的病……发作了。
仓库里面,法师他们己经整装待发,当宋时雩洗掉身上的血腥味,穿着作战服走下来,扫了一圈站成一排的队员,淡声道:“只许成功,活着回去。”
“是!”
昂扬有力的声音响彻了整个仓库。
上午十点,勐拉赌场的顶楼停机坪,螺旋桨的轰鸣声中,一架纯黑的AW109首升机缓缓降落,掀起的气浪让周围保镖不得不眯起眼睛。
舱门打开,牧洲野率先踏出,花衬衫的衣摆被气流掀起,露出一截劲瘦的腰线。他怕热,衬衫的领口敞着,微微露出胸膛上那道疤,前两天佴尔扇他巴掌,脖子上的痕迹还没消完,落在外人眼里,别样的暧昧。
他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鼻梁高挺,薄唇如刃,明明是十足十的流氓做派,却长了张能蛊惑人心的脸。
“牧先生!”
一道热情的声音传来,杜拉普大步走进,他莫约五十岁,皮肤黝黑,浓密的胡须间嵌着几缕银丝,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
“久仰大名!”
杜拉普双手合十行礼,英语带着浓重的口音,“现在中东和东南亚市场都是您的囊中之物了,连欧洲的买家都在打听您这位横空出世的名人。”
牧洲野漫不经心的笑了笑,伸手与他虚握,“混口饭吃而己。”
杜拉普的目光很快滑向佴尔,眸光闪了闪,但很快被笑意掩盖:“这位是?”
“家属。”牧洲野懒洋洋地揽过佴尔的腰。
杜拉普的眉毛微妙的抬了抬,“牧先生谈生意还带家属?还真是恩爱。”
“没办法。”男人捏了捏佴尔的腰,笑的玩世不恭:“我家这位太黏人了。”
佴尔面无表情,连个眼神都懒得给。
杜拉普哈哈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包厢己经准备好了,您待会儿要不要玩两把?”
“来都来了,当然要体验一下。”
赌场监控室,宋时雩盯着屏幕,指节捏的发白。画面里,牧洲野的手肆无忌惮的搂着佴尔的腰,甚至故意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她眉头皱了起来,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又被男人牢牢控在怀里……
“操……”方块和赢鱼他们己经去就位了,就剩下猎鹰在这里,他偷瞄了一眼队长的脸色,嗯,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
“队长,杜拉普身上的窃听器信号稳定,但他们进包厢后,我们的人就没办法跟进了。”
宋时雩声音低沉的说道:“足够了,按计划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