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寂静。
欧卫的耳朵"唰"地红透:"你叫我什么?"
"配合演戏!"摇光掐他后腰,声音却温柔似水,"你我早有婚约,今日不过走个过场..."
墨炎脸色大变,魔气失控反噬。七星阁主见状,立刻宣布:"欧卫胜!"
欢呼声中,欧卫凑近摇光:"婚约是怎么回事?"
摇光微笑:"你猜?"袖中星锥抵住他腰眼,"敢说出去就阉了你。"
欧卫夹紧双腿:"娘子饶命!"
台下,洛清尘的拂尘穗子无风自动。玄龙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你这徒弟...挺会玩啊?"
掌门轻叹:"孽缘。"
晨光熹微,逍遥宗山门还笼着一层薄纱似的岚气,巡山弟子的脚步声都透着几分宿醉未醒的慵懒。一声嘹亮到近乎凄厉的禽鸣却陡然撕破了这份宁静。
!“嘎——!”
掌门洛清尘正于静室吐纳,闻声手一抖,指间那缕精纯的紫气差点岔了经脉。他无奈地睁开眼,无需去看,也知道这动静源头何在。除了那只被“抢”了主人的青鸾,还有谁能叫得如此…幽怨?
栖霞峰,欧卫那间被昨夜狂欢糟蹋得如同狂风过境的小院里,景象更是惨烈。
“松口!笨鸟!我的裤子!那是摇光给的!”欧卫半个身子悬在窗框外,仅靠双手死死扒住窗棂,一条腿被怒气冲冲的青鸾叼着,另一条腿上的裤管早已成了风中飘扬的破布条。他身上那件七星阁弟子服皱巴巴的,后背那只玄龟的q版绣像歪着嘴,眼神似乎也在控诉这主人的狼狈。
青鸾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咕噜声,碧眼中怒火熊熊,非但不松口,反而拍打着华丽羽翼,使劲把他往外拖拽。昨夜那场“贺喜”的喧嚣仿佛还在耳畔——锣鼓喧天,无数逍遥宗弟子涌上栖霞峰,口称“恭贺小师叔喜结良缘”,实则看热闹不嫌事大,起哄声差点掀了屋顶。各种灵果、点心、甚至不知哪个促狭鬼丢进来的促情花香囊,把欧卫折腾得几乎没合眼。
“玄龟!老伙计!管管它!要出鸟命啦!”欧卫扭头朝院子里吼。
玄龟趴在水池边,慢条斯理地嚼着一片嫩荷叶,对眼前的“人鸟拔河”视若无睹。直到欧卫嗓子快喊劈了,它才懒洋洋抬起眼皮,尾巴尖在青石板上慢悠悠划拉,留下几个水痕大字:“昨夜热闹,今日还债,天道好轮回。”
“我…!”欧卫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就在这时,一声清越悠长的钟鸣,自逍遥宗主峰凌霄峰方向传来,连响九声,肃穆庄严,正是宗门迎贵客的最高礼遇。
青鸾的动作猛地一顿,碧眼警惕地望向主峰方向。欧卫趁机把腿抽了回来,手忙脚乱地试图把破裤子往上提,嘴里嘀咕:“完了完了,债主上门了…”
凌霄峰,正殿“紫气东来阁”。.2!芭!看.书¢王* ?勉?废′岳?独.
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洛清尘端坐主位,几位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上长老也破天荒地坐在了下首。大殿中央,七星阁主负手而立,一身星辉流转的深紫道袍,面容冷峻如万载玄冰。他身后,肃立着四位同样面无表情的七星阁长老,气息沉凝,渊渟岳峙。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殿外风拂过千年古松的沙沙声。
“洛掌门,”七星阁主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石摩擦般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砸在殿内众人心头,“昨日擂台上,贵宗高徒欧卫,技压群雄,拔得头筹。吾阁摇光圣女,亦当众许下婚约。此乃天下修士共睹之事。”
他手腕一翻,一卷以星沙为底、银线绣就的华贵卷轴凭空出现,缓缓展开,其上字迹流淌着星辰般的光辉,正是那份分量千钧的婚书。“婚契在此,天地为证。然,”他话锋陡然转厉,目光如两道寒电扫过洛清尘,“吾七星阁嫁女,非是儿戏!圣女道侣,关乎吾阁传承道统,岂容轻慢?”
洛清尘心头一沉,面上却不动声色,端起茶盏,指腹轻轻摩挲着温润的杯壁:“阁主言重了。欧卫顽劣,然心性赤诚,天赋亦是万里挑一。此姻缘天定,吾逍遥宗上下,自是乐见其成,定当严加管教,不负圣女。”
“乐见其成?”七星阁主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只怕是‘乐’得太过,忘了规矩!”他猛地提高了声调,如同冰锥刺破寂静,“昨夜贵宗栖霞峰,锣鼓喧天,彻夜不休,扰得摇光清修难定!此等放浪形骸,视吾阁圣女为何物?视此婚约为儿戏乎?”
殿内几位逍遥宗长老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昨夜那场闹剧,他们虽未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