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的、还算修长的手指),如同戳死鱼般,在胖修士的手心极其随意地划拉了两下。动作快得如同闪电,带着一种“赶紧摸完赶紧滚”的嫌弃。
胖修士只觉得手心被戳得有点痒,还没反应过来,“欧卫”(玄龟)已经收回了手指,重新抱起胳膊,斗笠下吐出几个冰冷的字:
“五行缺金。”
“最近…丢钱了?”
胖修士浑身一震!眼睛瞬间瞪圆!他最近确实在赌坊输了一大笔灵石!这事他谁也没说!这小子…不,这仙师!真神了?!
“神…神了!” 胖修士脸上的横肉激动得直哆嗦,之前的怀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狂热的敬畏,“仙师!您真是活神仙啊!求您指点迷津!如何化解这破财之劫?”
“欧卫”(玄龟)斗笠微不可察地歪了歪(仿佛在翻白眼),似乎对这种反应习以为常。它慢吞吞地伸出手(欧卫的手),极其嫌弃地用手指点了点摊子上那块破木板招牌,尤其是“二十块下品灵石”那几个字。
“呃…明白!明白!” 胖修士立刻会意,毫不犹豫地从腰间储物袋里掏出两块散发着微弱灵气、约莫鸡蛋大小的乳白色石头——正是二十块下品灵石!恭恭敬敬地放在破木桌上,“请仙师赐予化解之法!”
“欧卫”(玄龟)看都没看那灵石,仿佛那只是碍眼的石头。它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欧卫的怀里)摸出一块…呃…巴掌大小、灰扑扑、边缘还有几个小豁口的普通河龟龟壳?这龟壳看着平平无奇,甚至有点脏,和“上古龟仙”的名头半点不沾边。
胖修士看着那寒碜的龟壳,嘴角抽搐了一下,但想到刚才的神算,还是强行压下了疑惑。
只见“欧卫”(玄龟)极其随意地将那几枚磨损的铜钱丢进龟壳里,然后双手(欧卫的手)捧着龟壳,如同摇骰盅般,极其敷衍地、毫无韵律地晃荡了两下。
哗啦…哗啦…
铜钱撞击龟壳的声音干涩刺耳。
晃了大概三四下,“欧卫”(玄龟)似乎觉得够了,极其不耐烦地将龟壳往破木桌上一扣!
啪嗒!
几枚铜钱散落在油腻的蓝布上。
“欧卫”(玄龟)斗笠下的目光随意地扫了一眼那几枚铜钱的方位,喉咙里发出毫无波澜的、如同念经般的声音:
“乾位缺角,巽风乱入。”
“小人…在西南。”
“解法…”
它顿了顿,似乎在组织最省力的语言,然后伸出欧卫那根手指,蘸了点粗瓷碗里的浑浊井水,极其随意地在龟壳背面划拉起来:
“回家。”
“睡觉。”
“别赌。”
写完,它似乎完成了什么天大的任务,长长地(无声地)舒了口气,重新抱起胳膊,斗笠一耷拉,仿佛在说:滚吧,别烦我。
胖修士:“……???”
他伸长脖子,凑近龟壳背面那歪歪扭扭、被水渍浸润的字迹,反复看了几遍:“回家…睡觉…别赌?” 他脸上的横肉抖了抖,表情从敬畏变成了茫然,又从茫然变成了…憋屈?花了二十块下品灵石,就得了这么个…三岁小孩都知道的答案?
“仙…仙师?这…这就完了?没…没点…更具体的?比如…比如那小人姓甚名谁?长啥样?或者…给张护身符啥的?” 胖修士不甘心地追问。·x_x*n′y!d+..c^o\m¢
“欧卫”(玄龟)斗笠纹丝不动,只有斗笠下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却充满了不耐烦和鄙夷的冷哼。
陆仁贾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脸上堆着假笑:“哎哟!仙师!您看这位仙师心多诚啊!二十块灵石眼都不眨!要不…您再给看看?赏张平安符啥的?”
“欧卫”(玄龟)依旧纹丝不动,仿佛入定。
陆仁贾眼珠一转,凑近胖修士,压低声音:“仙师息怒!我家仙师这是泄露天机太多,耗神了!您看这解法,虽然简单,但字字珠玑啊!回家,是避其锋芒!睡觉,是养精蓄锐!别赌,是断其根源!您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只要您照做,保管那小人无计可施!财运自然滚滚来!高!实在是高啊!” 他唾沫横飞,把“回家睡觉别赌”硬生生吹成了无上妙法。
胖修士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看着“仙师”那副高深莫测(懒得理人)的样子,又觉得好像…有点道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欧卫”(玄龟)深深一揖:“多谢仙师指点!小人…小人这就回家睡觉…呃…不赌了!”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