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化作一条火龙;与此同时,欧剑剑走轻灵,寒光点点如雪落九天。
冰火交织,竟在空中形成一个旋转的太极图案。白影撞上这图案,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周身黑气蒸腾而出。
白茸见状,连忙将雪兔高高举起。那小动物双眼蓝光大盛,将逸散的黑气尽数吸入。
白影渐渐显露出本来面目——一个通体晶莹的雪人,只是胸口处有一团污浊的黑斑。
"果然是混沌污染。"欧剑收剑入鞘,额头已见细汗。
欧卫喘着粗气,剑上的火焰渐渐熄灭:"这到底怎么回事?"
白茸轻抚雪人额头,柔声道:"别怕,很快就好了。"雪兔眼中蓝光流转,雪人胸口的黑斑逐渐褪去,最终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雪人眨了眨冰晶般的眼睛,对白茸做了个揖,随即化作一阵清风消失在雪地中。
村民们这才敢从屋里探出头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快步走来,正是村长白老汉。他瞪了白茸一眼:"又擅自出手!"
白茸吐了吐舌头:"爹,这次多亏这两位大哥帮忙,不然村里又要遭殃。"
白老汉这才打量起兄弟二人,目光在欧剑的佩剑上停留片刻:"问剑阁的人?"
欧剑拱手行礼:"晚辈欧剑,这是家兄欧卫。冒昧打扰,还望海涵。"
欧卫却直勾勾盯着白茸:"小丫头,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茸掩嘴轻笑:"我是雪樵村村长的女儿呀,不过..."她摸了摸雪兔的长耳,"也是极北寒域的守门人。"
是夜,兄弟二人在村长家暖阁中围炉而坐。窗外风雪呼啸,屋内却温暖如春。白茸端来一壶松针茶,清香沁人。
欧卫捧着茶碗暖手,眼睛却一直盯着白茸怀里的雪兔:"这小畜生能吸混沌之气?"
雪兔似乎听懂了,"吱"的一声冲欧卫龇牙。白茸连忙安抚:"小白别生气,这位大哥口无遮拦惯了。"
欧剑抿了口茶,问道:"白姑娘,那雪灵为何会被污染?"
白茸神色凝重起来:"近半年,寒域边缘常有混沌之气溢出。被沾染的雪灵会变得狂暴,我们称之为"雪妖"。"她看向父亲,"爹,我觉得该告诉他们实情了。"
白老汉长叹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块冰晶放在桌上。冰晶中封着一片黑色羽毛,隐约散发着不祥气息。
欧卫一见那羽毛,顿时变了脸色:"魔渊鸦羽?"
"不错。"白老汉沉声道,"三个月前,有人闯入了冰魄谷禁地。虽然没拿到玄冰魄,但破坏了部分封印,导致混沌外泄。"
欧剑与兄长交换了个眼神:"前辈可知是何人所为?"
白老汉摇头:"那人全身笼罩在黑雾中,只露出一双赤瞳。不过..."他指了指羽毛,"他受伤时掉落了这东西。"
欧卫突然拍案而起:"是赤瞳老魔!这老不死的居然还活着!"
欧剑疑惑道:"兄长认识此人?"
"十年前在阴山见过一面。"欧卫咬牙切齿,"这老杂毛专修邪术,最喜欢挖人眼珠子下酒!"
白茸闻言,小脸煞白,怀里的雪兔也缩了缩脖子。
欧剑轻咳一声:"兄长,注意言辞。"
欧卫不以为意,凑近那冰晶仔细观察:"奇怪,这羽毛上的纹路...怎么有点像..."
"像凤凰翎。"欧剑接过话头,眉头紧锁,"与母亲给我们的令牌纹路相似。"
屋内一时寂静,只有炉火噼啪作响。白老汉突然道:"你们是为玄冰魄而来?"
兄弟二人一怔。欧剑坦然道:"前辈慧眼。我们确实需要玄冰魄去魔渊救人。"
白老汉盯着欧卫看了半晌,突然道:"你长得像你父亲。"
欧卫浑身一震:"您认识我爹?"
"二十年前,欧战天曾来极北寻找混沌真谛。"白老汉目光悠远,"那时我还是个毛头小子,给他当过向导。"
欧剑敏锐地注意到白老汉说这话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腕上一道疤痕。
白茸好奇地问:"爹,你怎么从没提过这事?"
白老汉摆摆手:"陈年旧事罢了。"他转向兄弟二人,"你们若要取玄冰魄,须通过三重考验。不过..."他看了眼窗外越来越猛的暴风雪,"今晚先休息吧,明日再说。"
夜深人静,欧卫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捅了捅身旁的欧剑:"喂,你觉不觉得那老头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