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季景礼笑起来:“当然——”“来不及。”“纪同学那边我会去联系,我也觉得他进入学生会很合适。”路玥想哭。她为老板两肋插刀,老板往她心上插刀。季黑心绝对是故意的!季景礼就是故意的。他欣赏着路玥的脸色,忽然理解了另外两人对路玥的在意。这小玩意的确很有趣。也借他玩两天。那两人应该不会有意见吧?仅仅一次谈话,季景礼对路玥的态度就变得微妙了起来。实际上,而改变他态度的这段谈话,也同时被另外一个人全部听见。纪鹤雪戴着耳机,面无表情地躺在校医室的床上。他胸口还缠着绷带,上半身洁白得像玉,伤口却像在玉上生生凿出裂痕,触目惊心。但他的注意力并不在痛着的伤上。他做了一件事。纪鹤雪送给送给路玥的那支钢笔里,装了监听设备。对方救了他,但他第一反应是怀疑。经过上一世的事,纪鹤雪绝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尤其是路玥在他记忆里,原本是个女生的名字。还有着叽叽喳喳不讨喜的性格。重活一世,怎么会有人从性别到性格,都截然不同呢?纪鹤雪清冷漠然的面容隐含几分阴郁,日光也不能照亮半分。刚才路玥的话,他全部听到了。不管是替他向校医求助,还是让他进入学生会。而且路玥绝不会知道监听器的存在。对方和季景礼的谈话如此私密。所以……为什么呢?即使是上一世的楚悦婉,也没有这样对待过他。楚悦婉只会表面关心他,问他身体好不好,给他食物和衣服,让别人不要欺负他,却从不会做出任何实质的行动。只有这样,自已才会再次被欺凌,只能向她求助,成为她的工具。路玥却不一样。她把去学生会的名额让给他,从根本上断绝了他以后被霸凌的可能,还替他铺了向未来的路。对方似乎只是单纯地想帮他。不带任何目的。为什么呢?耳机忽然变得存在感极强,将他的耳廓烫得发红。纪鹤雪取下耳机,站起身,用脚一点一点的碾碎了耳机,没有半分被欺负的孱弱模样。然后,将所有残渣扔进了垃圾桶。他不愿意相信这份好意。但纪鹤雪能感觉到。他原本死寂的心脏,再次缓慢的跳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