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安全感,对不对?”
安全感,那是什么?
纪鹤雪不太明白这个词的含义,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他喜欢路玥现在的态度。
只将注意力放在他一个人身上的态度。
路玥又用手指揉了揉他手感颇好的短发,“是我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知道吗?哪怕出现再多人,你在我这里也是不一样的。”
“毕竟,你是我亲手选中的……”
最后两个字,她是压低声音,在纪鹤雪耳侧说的。
纪鹤雪耳侧肉眼可见地泛起红晕。
他睫毛颤动,又嗯了声。
那阴郁的气息终于消散了些,他轻声开口:“我记住了。”
既然亲手选中,就不要抛弃他。
路玥见纪鹤雪恢复正常,总算松了口气。
再也不敢乱玩了!
下次和小男生聊天一定得背着纪鹤雪,不然她怕对方非要拉着她证明自己不是绣花枕头。
这擦边了。
纪鹤雪安静了片刻,却问道:“我这样,你会不高兴吗?”
伴随着时间推移,接触的人和信息越来越多,他也逐渐对自己有了认知。
他知道。
他是不正常的。
他的占有欲,他的情绪,他的欲望……都是不正常的。
这般黏腻沉重的感情,会令人生出厌烦。
“不会。”
路玥很快便回答道。
她深知做戏要做全套的道理,这个问题没回答好,可能纪鹤雪又不对劲儿了。
“我其实很高兴,因为你愿意告诉我你的感受。”
她语调缓缓。
纪鹤雪今晚没有碰酒。
但他在这个片刻,体味了何为微醺。
少女侧身时,细长银链从荡领处划出,那尾端的坠子恰好落在阴影与光亮的交界处,而她的眼睛——比那点银光更加夺目。
“也许在你从前遇到的人们,只希望你做个听话的好学生,但在我这……”
“你可以有情绪,可以任性,可以做个坏小孩。”
纪鹤雪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
在喧闹中,在音乐中,在人群的熙攘之中。
那声音依然鼓胀着他的耳膜。
每一次,他都以为,自己对路玥的感情己然攀至顶点。
但是每一次,对方都能挑起他更深层的渴望。
为什么?
偏偏是这样的人,出现在了他的生命中?
纪鹤雪紧紧地抱住了路玥,任自己沉溺于这场短暂而温暖的幻梦。
就算是骗他。
也骗得再久一点,好不好?
……
“搞什么啊,还真是情侣。”
戴着墨镜,打扮风流的青年不满地呸了声,将手边的酒随便撒在地上,“没意思。”
溅起的酒液洒到了旁边陪酒女子的小腿上,她却不敢有丝毫不满,娇滴滴地道:“谢少~别生气嘛~我再给你倒一杯~”
眼前这位可是大主顾。
柳莹不知道对方的来头,只知道经理将她喊过来,给了她一大笔奖金让她将人伺候好。
而且,姓谢……
这个姓氏,让她很难不有所猜想。
“行。”
谢白飞摆摆手。
他目光还看着楼下吧台处拥抱的两人,再次不满地道:“真是的,便宜那小子了。”
狗腿子一号忙道:“谢少这是看上谁了?”
狗腿子二号挤眼睛:“要不要……我们去?”
谢白飞翻了个白眼,这让他深重的黑眼圈更加明显:“滚,老子不玩别人玩过的女人。我出门只点处。”
虽然那金发女人,的确是超乎寻常的漂亮……
他倒了杯酒,说话丝毫不遮掩:“就算以后结婚,老子也要找处女。要是子宫里有别的男人的DNA,到时候遗传给我孩子,我当上绿毛龟咋办?”
柳莹强忍住跟着翻白眼的冲动。
虽然有钱,但这位谢白飞说话让人反胃得很。
不仅没有脑子,还没有常识,学历超过高中都说不出这话。
狗腿子们自然连声附和。
“谢少说得对。以谢少的条件,想选谁不行啊?”
“万花丛中过!”
“就是就是,圈子里随便找,有谢家的名头在,谢少还缺女人不成?”
谢白飞自傲地摆手:“行了,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他从小到大,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