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犹如五雷轰顶。”
“西弟与儿臣平日里虽说有些小摩擦,但儿臣从未想过,西弟会对我下此毒手。”
“哪怕此刻,儿臣仍盼着这只是一场误会。”
楚桓微微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脸上满是悲切:
“可如今,太医查验毒物来自西弟带进宫内的糕点,证据确凿,群臣也都义愤填膺,儿臣不得不正视这残酷的现实。”
“但儿臣深知,国法面前,人人平等,皇室宗亲更应以身作则。〞
“若对西弟的罪行姑息,皇室不安,朝堂不稳,天下百姓又将如何看待我大苍皇室?”
“可是,儿臣又实在不愿见到兄弟相残的悲剧在皇室上演。”
“儿臣想,西弟或许是一时糊涂,才犯下如此大错。”
“父皇!”说着,楚桓‘扑通’一声跪地,重重叩首:
“儿臣恳请您念在西弟往日些许功绩,以及皇室血脉相连的情分上,饶他一命。”
“以儿臣之议,可将西弟逐出皇室,贬为庶民,生死由天。”
“如此一来,既彰显了父皇的仁慈,未对皇室宗亲赶尽杀绝,又能让国法得以彰显,向天下昭示我大苍皇室对恶行绝不姑息的态度。”
“哈哈哈……!”楚昭听闻,仰头大笑:
“楚桓,你休要在这里假仁假义。”
“那糕点至始至终都在我手中,却在食用之时出了问题,谁知道是不是你在趁我与六弟聊天之际,暗中动了手脚?”
楚昭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楚桓,仿佛要将他的伪装看穿。
楚桓一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旋即立马怒道:
“西弟,你这是何话?”
“难道我会给自己下毒不成?”
“我所中之毒乃‘碎心砂’,我大苍根本没有解药。”
“我虽平日与你有些许间隙,但我又怎会傻到拿自己性命来构陷于你?”
楚昭的嘴唇微微颤抖,刚要开口,却发现一时语塞,不知该如反驳。
毕竟,谁会拿自己性命去构陷他人?
见楚昭哑口无言,楚桓摇了摇头,满脸悲戚道:
“西弟,你莫要再执迷不悟。”
“若依国法,你犯下谋害储君与皇室宗亲之罪,当诛!”
“我念及兄弟情分,这才在父皇面前极力为你求情。”
“将你贬为庶民,好歹能留你一条性命,也能保皇室血脉不至于太过血腥。”
“哎……!你怎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