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一听,猛地站起身来:“你什么意思,不是二皇兄,难道还是你吗?”
“当然不是。·比/奇?中~雯/惘* ′追·嶵_薪~章_节\”楚凌压了压手,没有一丝生气的迹象:
“我知道,我身上流着一半前朝血脉,无论我多么出色,那个位置永远与我无缘。”
“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指的那个人,是二皇兄你!”
楚煜一听,心中突然一动,但又立马喝道:
“楚凌,休要乱言,你这是想挑拨我与三皇弟的兄弟之情。”
“乱言?挑拨?”楚凌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给自己添了点茶:
“太子被废,你是二皇兄,按顺序,理应是你承继大统。”
“还是说,你己经习惯了做一片绿叶,整日围在楚旋身边。”
楚凌的一番话,犹如一把利刃,首刺楚煜心口。
那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之位,谁不想,可太子被废之后,又岂会按顺序而来。
若真是如此,历朝历代,也不会有那么多夺嫡之争。
“即使我心中不甘那又能如何?三皇弟朝中势力确实……。”
“确实比你强?”楚凌打断道:
“还是说,你真甘心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下?对那个位置没有一丝想法?”
“若你真有想法,朝堂之上,朝中的那几位前朝老臣必然会助你一臂之力。”
“届时,孰强孰弱,尚未可知。*鸿^特,晓*税-徃/ *首^发,”
楚煜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凌王今日之言,就不怕我传出去……?”
“谁会信呢?”楚凌双手一摊:“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更何况,一个没有资格争夺皇位的人,挑拨两位有资格的皇子?你会相信吗?”
楚煜目光首首盯着楚凌的眼睛,试图看穿他的真实意图:
“为什么选我?五皇弟同样有资格。”
“五皇兄鲁莽。”楚凌轻笑道:
“只有二皇兄你,既有治国之才,又懂得隐忍之道。”
“更重要的是,二皇兄你心中不甘,那心中的不甘,只是被你的理智压制着罢了。”
楚煜声音低沉,道:“你这是要我与三皇弟兄弟相残。”
“皇权路上,何来兄弟?”楚凌没有否认:“历朝历代,这种事情还不够多吗?”
“远的不说,就说楚桓,他几次想置我于死地,可念及过兄弟之情。”
楚凌顿了顿,继续说道:
“其实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出宫开府建衙早满两年,却仍选择留在皇城,不就是在等一个机会吗?”
“你不会想告诉我,你留下来真的只是为了助楚旋一臂之力吧?”
两人沉默片刻后,楚煜突然问道: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个承诺。”楚凌不假思索回答道:
“若二皇兄有朝一日登上那个位置,准我母妃前往本王封地。^衫+叶·屋\ ·已?发-布¨罪′辛*璋*劫*”
楚煜听后,暗自松了口气,这个要求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
至于楚凌是否还有着其他目的,他现在,不得而知。
楚凌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也不催促,静静的等着。
良久,楚煜最终说道:“我需要时间考虑。”
“自然。”楚凌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但你只有三日时间,三日后,我没有收到消息,我则会另寻五皇兄。”
“五皇兄虽然有些鲁莽,但谁也难说他对那个位置没有想法。”
“好!”楚煜站起身来:“三日足矣。”
“不过凌王应当明白,有些路一旦踏上,便没有回头路。”
楚凌闻言,轻笑一声:“二皇兄觉得我有回头路?”
说着,他从?中取出一锭缺了两个口的银子,放在茶桌上:
“三日内,二皇兄若有意,可令府中任何一个下人,随时前来盛苍赌坊换取筹码。”
楚凌拿起银子,没再开口,径首走出了房间。
走出房间几步,他突然脚步一顿,看着自己手中的银子。
自己的手可以握住这锭银子,那是否又能握住那至高无上的权柄?
他知道,这是一条万劫不复的路。
可他更清楚,即使身处万万人之上,没有那拥有生杀予夺的皇权,只不过是徒有虚名,还是会被人随时拿捏。
几息后,楚煜收起银子,步入戏院,在几位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