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张风高声喝道：“回去告诉你们首领，这就是犯我大苍的下场！”

说罢，他转身走进城门，大手一挥：“关城门！”

一众匈奴俘虏皆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犹如僵尸一般，向匈奴大营踉跄走去。

一阵寒风吹过，一些俘虏身上的女人衣裙随风飘动。

他们脸上的胭脂，在月光的照映下，更是显得格外狰狞。

一名俘虏脚下一顿，低头捡起他刚才踩到的一把弯刀，嘴里喃喃自语：

“这一副模样回去，还不如死在这里！”

说罢，他举起弯刀，在自己脖子上狠狠一划。

“哈哈哈……！”一名俘虏突然扯下身上的女人衣裙，发出一阵凄厉的惨笑声，回头望了燕岭城，怒声吼道：

“楚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说罢，他借着月光，从一名匈奴尸体上拔出一支箭矢，朝着自己胸膛狠狠扎了下去。

一时间，几十名匈奴俘虏纷纷自我了断。

他们宁可死在这城墙脚下，也不想以这副模样回到营帐，面对同族那异样的眼光。

其中一人，更是如野兽一般，对着太阳初升的东方，用头狠狠撞击着面前的石块。

像是寻死，又像是在赎罪。

在他们旁边，其他几十名俘虏眼神空洞，只是呆呆地看了一眼，随即继续朝匈奴大营走去。

……

匈奴营帐内，阿穹巴尔刚刚入睡，一道急促的声音在帐外突然响起：

“报……，首领大人，咱们……咱们的人回来了！”

阿穹巴尔猛地惊醒，连忙起身大步走出营帐。

军营内，营火照耀下，几十个身着女装的匈奴士兵跪在地上，或手握箭矢，或手握弯刀，正等着阿穹巴尔。

一名匈奴千夫长，手握弯刀，跪在他们正前方。

在他们周围，一众匈奴士兵虽未轻言嘲笑，但他们却能感受到，那些异样的目光，有怜悯，有嫌恶，更有着轻蔑。

不多时，众人见阿穹巴尔、赫力乌吉两人联袂而来，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阿纳图！”阿穹巴尔怒声喝道：“你干什么。”

说着，他正欲上前，跪在地上的阿纳图手中弯刀一横，首接架在自己脖子上。

阿穹巴尔脚步一顿，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把刀放下！这是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