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好了!”不等黄占荣把话说完,一道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他的话。
黄占荣正欲发火,只见一人急匆匆冲进书房,上气不接下气喊道:
“老爷!大……大事不好了!〞
黄占荣见状,心中顿时生起一股怒火:“慌什么,天还塌不下来。”
“你今天要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休怪老爷我不念主仆之情。”
此人实在大放肆,竟然连书房都敢冲进来,简首胆大妄为。
那人缓了口气,连忙将他在县衙门口所见所闻一一道出。
黄占荣听后,脸上愤怒的面容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嘟囔:
“怎么办?怎么办?……”
片刻后,他将目光落在管家身上。
在黄府,也只有管家读过些书,有些见识:
“管家,你快想想办法,等李进他们带着衙役、大军前来,我黄家就完了。”
管家一听,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深深深叹了一口气:
“哎……老爷,我……也许……。”
“都什么时候了,还吞吞吐吐。”黄占荣见状,急得连忙催促道:
“有什么话,快说便是。”
“哎……!”管家再次叹了一口气:
“老爷,如今幽、青二州皆在凌王之手,这新政恐怕是躲不过了。”
“什么?”黄占荣一听,脸色愈发难看,仿佛一息之间老了几岁似的。
依楚凌新政,他黄家不亚于被抄家啊。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我们现在马上收拾东西,逃去苍州,如何?“
“逃不掉的。”管家摇了摇头:
“青州与苍州交界处,早己驻守了双方十数万大军,如何逃得出去。”
“哎……!形势比人强啊!”管家再次叹了一口气:
“如今,我们唯一的活路,就是李进带着衙役、大军来后,我们就把罪责推在原县令身上。”
“然后,我们再主动把府里的田契、地契、财、物悉数奉上,支持新政。”
“也许,只有如此,我们才可捡得一命。”
黄占荣双眼通红,眼中满是不甘。
偌大的家业,拱手让出,他又如何心甘。
可是不让,一家性命堪忧。
见黄占荣犹豫不决,管家连忙劝道:
“老爷!若我们执意抵抗,黄家上下恐怕都要遭殃。”
“人在屋檐下,这头,我们不得不低啊。”
“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暂且低头,把田契、地契这些交出去,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拿回来的。”
黄占荣一听,眼睛一亮:
“管家,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