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疽,根本无法驱散。
而就在他心情激动时,点点猩红在清澈的湖水中晕染开来。苏青低头看着自已腹部渗出的血迹,眉头微蹙。他缓缓将手按在小腹处,感受着体内那股奇异的、如同抽枝发芽般的生长痛楚。内视之下,他清晰地看到了那个正在成型的器官。那些渗出的血丝,正是新器官与原有组织接驳时不可避免的排异反应。“终于...开始了么...”苏青的声音很轻,几乎消散在鹤立峰的夜风中。他的指尖轻轻描摹着腹部疼痛的位置,感受着那处肌肤下正在发生的剧变。没有恐惧,没有抗拒,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湖面倒映着月光,也倒映着他苍白的脸。他缓缓松开捂着腹部的手,任由那抹猩红继续在湖水中飘散。疼痛仍在持续,但已经变得可以忍受。就像接受一场早已预知的手术,当刀锋真正落下时,反而比等待时更加平静。这样也好......苏青重新调整了坐姿,双手结印置于膝上。既然无法阻止,不如主动引导。他开始有意识地调动灵力,配合着体内那股改造的力量,让新生的器官能更快地适应这具身体。灵力流转间,腹部的疼痛渐渐化作一种奇异的温热,从内而外地温暖着冰冷的四肢百骸。鹤立峰的夜很静,只有偶尔掠过的风声。苏青闭目凝神,感受着身体每一处细微的变化。既然注定要成为女子,那就堂堂正正地接受这个身份。水的寒意透过单薄的衣衫渗入肌肤,但苏青已经不再觉得冷。她睁开眼睛,望着远处渐渐泛白的天际。血迹仍在扩散,但在晨曦的微光中,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就像她作为男子的过去,终将在这具蜕变的身体里,消弭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