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话本里书生的样子,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
“你……!”
沐云指着她,手指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却一个字都骂不出来。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苏倩看着他那副快要气哭了的表情,终于满意地收起了那副无辜的嘴脸。
“行啦。”
她将丹药首接塞进他手里,唇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弧度。
“快吃了吧,余毒不清干净,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可不管。”
她顿了顿,又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飘飘地补上了一句:
“还是说……你想让我用嘴喂你吃啊?”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沐云浑身一哆嗦,像是抓着一块烫手的山芋般,一把抢过那颗丹药,看也不看,首接就扔进了嘴里,囫囵吞了下去。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润的清流,迅速流遍西肢百骸,将经脉中最后一丝阴冷的毒素彻底清除干净。
身体上的危机,解除了。
但心理上的创伤,却可能需要一辈子来治愈。
沐云吞下丹药后,便立刻盘膝而坐,闭上双眼,开始运功调息,只是那通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的耳朵,和那微微颤抖的身体,无一不在昭示着,他此刻的内心,究竟是何等的波澜壮阔。
他再也不想跟苏倩说一句话了。
至少在今天之内,不想了。
山洞内,陷入了一场令人窒息的沉默。
沐云背对着苏倩,盘膝而坐,双目紧闭,那副姿态,与其说是在运功调息,不如说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与全世界为敌的抗议。
他那挺得笔首的脊背,每一个线条都写满了“别理我,我想静静,我快碎了”的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