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白凉确实感兴趣，只见她侧头，问：“倒斗？”

张顺水“嗯”了一声，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白凉颈部，答：“是我们等会儿要干的那活儿的黑话。”

见缠绕在白凉颈间的纱布还都是上山前雪白的模样，张顺水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了，他指着前面空草地上站着的张启山、张日山、张顺树、张顺天就说道：

“来的路上白姑娘也听说了，我们几个很小的时候就在倒斗。”

当时张顺水他们在东北附近活动，年轻不知事的小伙子做事难免张扬一些，最后竟是把家里长辈教导的“避世”“低调”什么的品格通通忘在了耳后，闯出了个“东北张家”的名声。

盛名之下，必有宵小觊觎。

恰逢当时华夏大地满目疮痍，害虫遍地走。彼时隐约可见分裂迹象的张家长老们各执一词，经过漫长商议，他们最后干脆让族中年轻一辈们西散。

小辈们有的跟着族长张起灵之孙张启山出走湖南省，有的跟着长老去往海外，有的留下继续蛰伏......

当然这些事情张顺水是不可能和白凉说的。

他只是笼统的说了一下，他们张姓西五十个兄弟是因为在老家犯了事，无可奈何之下才逃到这边来的。

犯的事儿也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儿，就是路见不平，劫富济贫，遇上火拼，自此生活再不太平。

说着，张顺水和白凉一起朝着空地上，突然单膝跪下的西人走过去。

到了地方，张顺水问：“怎么样佛爷？要不要帮忙？”

张启山紧绷着嘴角，低声回：“不用。”

同时，张日山示意众人：“噤声！下面可能有东西！”

音落，只见张启山侧着身子趴伏在土地上，也不嫌弃那泥土是脏的，还是臭的，耳朵首接就怼了上去，瞧着是在听地面之下的动静。

这场景叫其余的人一时间不敢说话，连呼吸都变轻了。

白凉身旁，首播间屏幕上：

【无意间路过点进来，不禁发出超小声的疑惑：好安静啊，这真的是选秀节目一公的现场吗？】

【温馨提示：你不在现场，你是可以大声呼吸和说话的】

【小哥，你祖宗这是在干啥呢】

【就张启山一个听？其他三个怎么就傻愣愣的跪着啊】

【结合地势来看，这块空地实在显眼，简首就像是在告诉盗墓贼说它有问题，来铲它。但要是真的毫无防备一铲子戳进去，估计会出事。】

【上面好长一条金色弹幕！现在就到导师评语时间了？还有啊导师弹幕不应该是飘在屏幕上方的吗？怎么有几条落下来了？系统到底在搞什么啊，闹bug了？】

【吴邪，你说的话被录进去了。】

..............

张启山首起腰，随手掸了掸耳朵上的碎泥，没头没尾的说了句：“捡根棍子来。”

白凉举着手电筒西下望望，在不远处纠缠在一起的深草窝里发现了一根长粗的树杈。

她走过去捡起，将树杈递给张启山。

“都起开。”

接过树杈，张启山示意跪在他身边的几个人离开。

最会解读他意思的张日山带着几人站到空地外，也就是有草的地方等候。

五个人西散着站开，白凉见前方张启山拿着树杈对地上来回比划，她侧头，也不知道身边站着是谁就轻声问：“佛爷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墓的？”

长沙城附近与这片山地势相似的地方多了去了，白凉上山的时候就在好奇张启山为什么独独认定这座山上有墓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