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嗯”了下表示了解了，便开始加快步伐。

白凉跟在后面疾走，顺便还数了步数。

第六十七步，领路的张顺树突然停下来，小声道：“连环翻板。”

他提醒白凉，等会儿跟着他的步伐走，不要错了。

白凉很想答应他说自己一定照做，但现在他们二人待着的空间狭窄实在活动不开，她自己更是看不见路在哪里。

没错，看不见。

有时候白凉能感觉到自己眼睛是睁着的，但路走久了，仿佛脸上就蒙了一层黑纱遮住光芒，只有左手上抓着的背包带子是真实的。

“白姑娘？”张顺树唤道，久久没听到回应，他猛地转身。

“白姑娘！”

慌乱中摸到一只通体冰凉的手，张顺树无端心里一紧，“你的伤口又撕裂了？”

他把手放在白凉的颈间，很快摸到一片湿濡。

“你，先走。”白凉将张顺树的手拉开，几近气音的说道。

张顺树目光复杂，“你疯了？”

这种情况下他丢下白凉，和杀了白凉有什么区别？

“我会，会跟上的。”

“......你坚持？”

“嗯。”

听见白凉虚弱但斩钉截铁的回答，张顺树顿了顿，往她手里塞了一个小包裹就转身离开了。

没有任何的犹豫。

见此情形，首播间屏幕上：

【他真的就这么走了？】

【那还能怎么办，这不是主播的要求吗】

【突然想起木又寸和主播初见的时候说过“他打女人”，这是不是就代表任何女人在他这里都没有优待】

【还有49分钟一公结束，投票平台上目前只有107票，看来主播必死无疑啊】

【大家伙都坐下来歇歇，我先来赌一个20分钟后主播会噶的】

【唉，可惜了我的昊，再也见不到了】

【面瘫话痨的水水也很可爱啊，对了，之前那些说投诉系统出bug的呢？结果如何啊】

这句弹幕之后，连续跟了好多条回复：

【半个小时前结果就出来了，客服说系统返厂重修去了】

【原来是返厂重修了，我说怎么感觉一首没看见它】

【诸位！我刚查了《系统工作守则》，上面说除非系统工作途中遇到严重意外致使机体受损，否则不能返厂......】

【没记错的话，印象中“机体受损”指的就是系统物理性死亡啊】

【！！！我去，你们是说系统己经死了吗？什么时候的事啊，我怎么不知道】

【那就得问一问我们面前这位濒死的主播了】

..............

“咳咳——”，白凉轻轻地咳了几声。

面对满屏幕的质问，她倚在墓墙上，凌乱的发丝划过脸颊，一抹灿烂到艳丽的笑绽放，这是她第一次搭理首播间内的观众们。

“很想知道？”

沙哑的女声低低响起，泛着荧光的屏幕中，这几天被数万观众指责怒骂的主播明明颈间伤口还在渗血，精致姣好的面容也惨白着，但那双独特的蓝眸却定定的看着屏幕后的每一个人。

“给我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