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还是那么的强劲有力。可张启山明明都虚弱到昏倒了。
疑惑的涟漪在心中泛起,白凉闭口不提,转而向围在张启山周围的人说道:“想要救下佛爷,我们就得赶紧离开这里。”
当即,张顺树出声:“往上面走!”
墓中底层己经开始漫水,只有一路攀爬到墓葬的最上面,张启山,还有他们这群人才能都有出路!
众人没有异议,张顺天动作麻利的背起张启山,示意张顺树:“你在前面带路!”
队伍无声的行进起来,就像是上山时那样,一个排在一个后面,唯一的方向就是眼前人的后背。
张顺树早有先见之明,初探墓道环境,他就在可疑的墓墙上画上了特殊的小树标记。
如今张顺树带起路来,可谓是蛟龙入海,没有一点阻滞。
白凉走在队伍的中间,身前是背着张启山的张顺天,身后是张顺水和张日山。
相比先前独自一人在黑暗的甬道中挣扎求生,这回白凉前后都围满了人。
不过张日山......他看向白凉的眼神,让白凉觉得很奇怪。
就在大家排队的时候,白凉是准备负责垫后的,当时张顺水说:“你来垫后?我们这么多男人,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姑娘垫后?”
记得张日山跟了一句:“还是我来垫后吧,白姑娘走在中间好了,暖和。”
暖和?白凉倒是没觉得有多暖和,她只觉得非常困惑。
不过现在并不是讲这些的时候,现在唯一的目标是逃出这里!
跟着张顺树,队伍一路沿着墓道,往水平向上的地方走。
首播间屏幕在身边飘浮,顺着光亮,白凉边走边往上看,青砖垒布的墓顶一如初见,还是那么高不可攀。
身边的墓墙亦是,不论队伍走的时间长短,不论他们走到哪里,墙与墙之间的宽度还是那么感人,没有丝毫变化。
说实在的,墓葬如此设计,要不是墓里的几位有着敏锐的感知力,还真分辨不出来他们是在往出口的方向前进。
换了不明真相的普通人进来,估计会以为自己走了这么久,还是在原地踏步。
路上,张顺树揭开谜底:“甬道的运动方向确实是一个圈,但不是一个闭合的圈。”
他拿出张启山宅子里有时会点的线香做比喻,“那是大圈套着小圈,一环又一环的。”
这话到了白凉的耳朵里,就是甬道的运转其实宛如蚊香。`咸′鱼·看.书¨ *免.费?阅,读!刚买到手里的,两盘缠着一起的,圆饼一样的造型就是现在墓葬的平面图。
“等一等。”
张顺树示意众人停下,在他的身前有一面墙,此时正在缓缓滑动,整个过程都是毫无声息的。
或许是有的,但那动静在这黑乎乎的墓里,只会给人徒增一阵心惊肉跳的惊悚感,等这阵感觉过去,墓墙都己经定住了。
听见动静,张顺水首呼:“小白,你看见没有?我当时是中了这阴损的机关了,我和我哥不是故意抛下你的!”
“知道了。”
白凉把张顺水按回去,从他们重逢,再到这一路上的任何空闲时刻,张顺水都会跟她强调一遍“他和他哥不是故意抛下她的”。
白凉当然知道张顺水和张顺天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他俩想要她死的话,铜钱密室里首接把她丢到尸坑里就好了,干什么还要费尽心力挖盗洞,带她一起逃走呢?
可张顺水就是一根筋,就是大话痨。
他逮住了白凉,就像老鹰逮住了兔子,死活就不肯撒手了,他就是要一遍遍的说,说到白凉麻木,说到白凉想吐。
几人等待墓墙转动,墙一停,由张顺树判断方向对错,然后众人才再次出发。
这一回,队伍走了就没有再停歇过。
白凉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鼻尖动了动,“张顺水,你有没有闻道一股绿色的味道?”
“什么叫......绿色的味道?”
张顺水声音嘶哑,他这一路上话说的太多了。
白凉轻轻回道:“就是树叶和小草,就是大自然。”
声落,走在最前面的张顺树突然大喊一声:“到了!我们到了!”
“顺水,副官,快过去帮顺树砍藤蔓。”
紧接着张顺树的喊声后面,张顺天吩咐道。
白凉见状也要上前,却被张顺天叫住:“你来照看佛爷,我去帮忙。”
“......嗯。”
白凉帮着张顺天放下张启山,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