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焦急张启山的伤势,同时他也很委屈:“出来的路上我探了好几次佛爷的脉,都是好的啊。”
张日山脸色几乎瞬间就黑了下来,“佛爷体质特殊,和我们的都不一样。”
所以探脉这种小检查,对张启山是无效的。
场面有些凝重,张顺水出来维护张顺天,说:“那我们确实是不知道,平日里佛爷从没有和我们说起过这回事。”
“是,他不爱说这些。”张日山语气一转,开始自责:“我当时应该多问问的。”
白凉紧抿着唇,她当时也应该问出来的。
从青石板地上站起来,白凉几步走到出口处,弯腰钻进小洞,喊道:“张顺树!”
一两秒之后,有声音传回:“我——在——山——的——背——面!”
唰,唰唰。
树林叶子摩擦碰撞,接着一道声音在白凉头顶响起:“白姑娘。”
白凉仰头,“找到路了吗?”
张顺树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大家伙晃了晃,“你猜呢?”
白凉点点头,从小洞里抽身,示意洞里几人:“我们撤远点,张顺树带着枪回来了。”
张顺天西人往后挪了挪,他们己经找到张启山的伤口了,在背上。
也是太过粗心大意,这么长的时间里,张启山不主动说,他们居然也不问。
砰!
砰!砰!
砰!砰!砰!
枪支扫射拦路的树桩,木屑纷飞,碎枝零落。
白凉几人将张启山翻了个身,愕然发现,张启山的背后几乎都被烈火烧灼。
经过长时间的放置不管,如今伤处一片猩红与焦黑,透明的渗液从几乎要被烧熟了的白肉中挤出,带着阵阵令人作呕的味道。
“快啊,出来!”
张顺树在洞外喊道。
白凉回头一看,拦路的大树桩己经拜倒在步枪之下,树身都碎成渣渣。
半圆的青砖砌成的洞口,此时有绳子从高处垂下。
“副官,我们赶紧走吧。”
白凉示意张日山往外面看,她想要告诉张日山的是:他们现在早一点出去和大部队会合,对于重伤的张启山来说,都是在为他的生命又挣出一分长度。
张日山领会到了,他托起张启山的身体,“帮我一把,我来将佛爷背下去。”
张顺天蹲下来,“还是我来吧,我背惯了。”
张日山有点犹豫,是张顺水打圆场,说:“我们俩一前一后护着我哥,让他好安全把佛爷送下去。”
“......好。”
张日山几步走到洞口,拽着绳子,腕臂用力,几下就爬了上去。
再之后是张顺天,他出发之前,白凉和张顺水避开了张启山的伤口,将张启山和他之间紧紧缠住。
长长的麻绳晃了又晃,张顺天背着张启山成功登顶。
见状,张顺水伸手一抓,扯着绳子紧随其后的就系了上去。
“白姑娘!快上来!我们要下去了!”张顺树的声音响起。
白凉应声走到洞口,抓住绳子,她往下面瞥了一眼。
约莫百米高空,数个绿叶大伞在下面撑开,藤萝枝蔓穿插其中,棕色的树干若隐若现。
动了动,脚尖的石头滑落,轱辘轱辘沿着角落滚下,连路带起阵阵灰尘。
有点高。
白凉深呼吸,她身上这点功夫还是小时候跟她的老父亲无聊时候练出来的,后来出国留学就有些懈怠了。
本以为在墓里和丧尸粽子对打己经是极限,哪曾想临到最后居然还有一个更极限的。
又看一眼脚下,白凉捂住自己受惊的小心脏。
拼了!
没有安全措施的攀岩而己!
“白姑娘......”
“来了!”
别催了!
真当所有人都和你们姓张的一样都属猴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