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凉并未与他们同行。待外面脚步声渐远，她步履轻盈地走到窗边，轻轻推开窗扇。侧目望去，一位极面熟的女子正静静地伫立，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女子是刚刚离开的霍妹妹。

白凉翻身坐上窗台，望着霍仙姑清丽至极的容颜，微笑着颔首示意：“仙姑，幸会。”

霍仙姑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片刻后也微微扬起唇角：“何来幸会一说？”

“早有耳闻你的美名……”白凉受她态度影响，试探性地问道，“刚刚席间，我是否何处冒犯，或是无意间坏了什么事，导致霍少爷突发疾病？”

“突发疾病？”霍仙姑嘴边的笑不知何时己收起，她望着白凉，眼神犀利，“那日我离开后，你与五爷都说了什么？”

白凉稍作思索，很快回想起当时对吴老狗说霍仙姑非他良人的情景。她心虚却仍故作镇定地反问：“你和五爷之间的感情出现了问题？”

霍仙姑反问：“我和他之间的情感？他只提及了此事？霍锦惜为了上位不惜借助外力一事，他只字未提？还有他从租界带回的王若烟，他也没提？”

白凉与霍仙姑对视，表面波澜不惊，心中却暗道：果然不同凡响，这位霍小姐当真知道许多事情。

然而，白凉并未沉默太久，迅速抓住霍仙姑话语中的错漏：“方才仙姑不还称霍家主为小姨，如今却首呼其名，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表达你对她的不满吗？”

这本是正常的言语交锋，哪想到霍仙姑闻言突然出手。

话音刚落，白凉一时躲闪不及，被霍仙姑从窗台上拽下，抵在墙边。

只听霍仙姑轻笑一声：“此刻只有你我二人，那些虚情假意的话便免了吧，如何？”

被霍仙姑紧压在墙上，白凉试图挣脱，但霍仙姑常年以双手和绳子攀附在墓顶，力气自然非同一般。

两人陷入僵持。白凉感到肩上牵扯到脖间伤口传来的疼痛，微微皱眉。她抬眸望向近在咫尺的霍仙姑，那张姿容胜雪的容颜，伴随着一呼一吸间散发的淡淡香气，萦绕在白凉的鼻尖。

这一刻，白凉心中不禁与曾经的吴老狗产生了诡异的共鸣——这女人，也太带劲儿了。

物理意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