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火轻轻摇曳,面前之人肤色白皙,发丝略显凌乱,却丝毫不减其独特气质。\d¨a?s_h,e+n^k?s′.*c^o_m+当她脸上掠过一抹恍然之色,霍仙姑便知晓,她己经猜出了答案。
“白参谋说只问一个问题,如今我己经作答,请你离开。”霍仙姑的话语透露出明显的不愿再配合。
白凉却摆了摆手,示意她稍等,“问题你确实回答了,但还有一个忙,你还未帮我,对吗?”
霍仙姑微微仰头,露出修长的脖颈,体态更显优雅。良好的修养让她没有向听不懂拒绝的白凉投去白眼,只是报以微笑,那微笑中带着一丝“你继续”的微妙意味。
白凉悠然说道:“半月前,霍娘子棺材出城,霍锦惜不在也就罢了,但你身为霍娘子的女儿,也不在送葬队伍中,这是为什么?”
霍仙姑依旧微笑不语。白凉接着问:“还有前几日,霍锦惜荣登家主之位,后院却莫名起火,将霍娘子先前的屋子全部烧毁,这该如何解释?”
霍仙姑的姿势微微一僵,不再像之前那般放松,显得有些紧绷。她惊讶地看着白凉,问道:“那火,不是意外吗?”
她的语气颇为外放,似乎故意演给白凉看。
“当然不是意外。”霍家大喜的日子,怎会有人如此粗心大意,在霍娘子的屋子里玩火,以至于将整个屋子烧毁。20$′+0·小ˉ×说£网=3 ?,^更×新±?t最?|¢全D
白凉心中暗想,霍仙姑的表情实在是假,嘴上却没停,继续推测:“那院子绝不可能是霍锦惜派人烧的。那天是她当上家主的日子,这样的丑闻只会让她难堪。”
那么问题来了,霍家中除了霍锦惜,还有谁能有这样的能力和支持者,在明显需要加强戒备之际,烧毁霍娘子的屋子?
总是被人当枪使的霍少爷?自然不可能。剩下的只有刚刚争夺霍家家主之位失败的霍仙姑了。
霍仙姑听出了白凉话中的意思,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此刻她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白凉,宛如那晚白凉在霍家遭遇“鬼”事时,带着一股莫名的阴森。
“你如何证明是我指使他们纵火?我纵火的目的又是什么?”
白凉轻笑一声,说:“别忘了,那天霍家后院起火时,还有个腰间挂着绿色肚兜的男人,被霍府护院赶了出去。”
“他现在正在张府。”
霍仙姑挑了挑眉,片刻后,她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竟微微露出笑意:“我说呢,那家伙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被佛爷和白参谋收留了。”
白凉模仿着霍仙姑的神情,眼中仿佛映着蓝色湖面,嘴角上扬:“是啊,这不就是你故意把人赶出来,希望我们通过他发现霍娘子尸体仍在霍府吗?”
霍仙姑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只是跟在我娘身边的一个玩意儿,我娘死后,他脑袋也就不好使了。/k·s′j?x-s!w·.^c!o/m?白参谋,你怎么能信他的话呢?”
白凉摊了摊手,接着说:“是吗?那副官的话我总该相信吧。我问过副官,他当时正要去找霍娘子的屋子,却被你拦下,带到了别处。真巧,这之后没多久,霍娘子的屋子就着火了。”
霍仙姑眯起眼睛打量白凉,随后笑容愈发灿烂。她转身走向梳妆台,翻了翻精致的脂粉盒子,取出一个小巧的白瓷容器。
握着白瓷容器,霍仙姑走近白凉,首视她的双眼:“其实,这些都只是你的臆测,对吗?唯一能证实此事的副官,还是你的人。”
霍仙姑亲昵地抱怨着,宛如少女一般,同时小心翼翼地捧起白凉受伤的手。她打开白瓷容器,取出棉球,轻轻为白凉清理伤口。察觉到白凉的手微微颤抖,她还温柔地吹了口气。
白凉的手被霍仙姑轻轻托在手心,透明膏体抹上去,伤口立刻感到一阵清爽。她抬头看着霍仙姑,用没受伤的手轻轻挑起霍仙姑垂落在耳边的发丝,声音低沉如同耳语:“你真的甘心吗?”
霍仙姑仿佛没有听见,全神贯注地为白凉的手涂抹着膏药。
白凉的声音愈发低沉,配上她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睛,宛如海上塞壬在吟唱:
“距离家主之位,你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如今霍锦惜得到了一切,而你甚至无力安葬母亲。只能看着她怨气冲天,搅得整个霍家不得安宁。往后,你打算怎么办?难道要靠吴老狗生活吗?”
叮啷一声,霍仙姑猛地盖上白瓷盖子,沉默着低垂着眼帘,不发一语。
见状,白凉身子后仰,带着几分不羁,她轻轻挑起霍仙姑的下巴,首视她的双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