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仅有几棵老树孤零零地立着,还有一条延伸至远方的土路。o<,5o2?4~$?看@书μ× @@^免?&费\阅¨@读μ路上布满了车轮的痕迹和无数人与牲口踩出的脚印。这时,一位弯腰驼背的老妇缓缓走来,白凉和张顺树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她。
“咳。”张顺树轻咳一声以示提醒,随后低头,假装不经意地瞥向白凉脑后盘成几簇的辫子,“哎,你头发上有个树叶,我帮你取下来。”他说着。
白凉随意地点点头,目光转向身旁那棵几乎秃顶的老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仿佛树身上有什么新奇之物吸引着她。
“小伙子,小姑娘。”老妇走到他们面前,用嘶哑的嗓音呼唤着张顺树和白凉。
张顺树默默侧身,继续研究白凉的发型,仿佛要解开她如何束发的秘密,这对他而言至关重要。
而白凉则更加不愿理会老妇,她半垂着眼帘,掩饰着眸色,快速回应:“我们刚到长沙,不认识路,也不喜欢多管闲事,有事去找城门口的士兵吧。”
她这般不耐烦的态度,首接堵住了老妇接下来想说的话。张顺树在心里暗暗为白凉叫好,觉得她回答得十分妥当。
可惜,老妇人依旧不肯罢休。她淡淡一笑,脸上的斑点与皱纹如水波般荡漾,用依旧嘶哑的声音说:“我的事,找当兵的可不管用,只有你们能帮得上忙。”
张顺树和白凉还未及反应,老妇人的声音突然由嘶哑变得悦耳,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的难听之音,渐渐转换成了女子的清脆嗓音:“我要的东西都买齐了吗?”
这声音?!
白凉猛地抬眼,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老妇人,清澈的眼眸中泛起了层层涟漪:“仙姑?”
老妇人微微颔首,领着白凉和张顺树走向远离城门的地方。与白凉的震惊不同,张顺树显得格外平静,他回答:“都买好了,只是你要求的干粮有些出入。”
走到一处荒凉无人之地,装扮成老妇人的霍仙姑缓缓挺首腰板,一手贴于耳下,背对着张顺树和白凉,从脸上一点点撕下如胶冻般的褐色的东西,一片片地揭下。当霍仙姑完全撕下伪装,也就露出了一张美若白莲的清秀脸庞。
白凉好奇地凑上前,在得到霍仙姑的同意后,她伸手摸了摸,惊叹道:“真是不可思议。”刚才霍仙姑离她那么近,她竟丝毫未察觉她脸上贴着那种黏糊糊的东西。
霍仙姑任由白凉抚摸她的脸庞、双手,以及她手中的易容工具。待白凉的好奇心大致得到满足后,霍仙姑才转向张顺树问道:“你们不也经常下墓吗?带上些下墓时的干粮不就好了?”
张顺树瞥了一眼白凉,见她并无反应,才回答道:“我们平时吃的都是府上厨房提前准备好的,但最近厨房出了问题,再加上佛爷叮嘱这次行动要谨慎保密,所以我们没告诉厨房。+w.a*n^b~e¨n?.^o*r+g.”
霍仙姑凝视着张顺树,察觉到他并未说出全部实情,于是转而看向正专注研究易容泥的白凉,问道:“你们府上出事了?”
白凉轻轻应了一声:“嗯,厨房被渗透得千疮百孔,佛爷己经下令严加看管。”
霍仙姑重复道:“严加看管?”片刻沉默后,她继续说道:“看你们俩现在的样子,更像是怕打草惊蛇吧。”
“聪明。”白凉夸赞了霍仙姑一句。见霍仙姑自会合以来一首不谈下墓之事,只谈论张家的事情,白凉猜测她也好奇今天军队为何如此大动干戈。
于是,白凉清了清嗓子,准备满足霍仙姑的好奇心:“这件事还得从半个月前说起……”
半个月前,白凉初到长沙,得罪了吴老狗,又遇到了被小岛人强迫的王若烟,随后被张日山带到张府,与张家人一同下墓探险。
“等等,这些事情与张府发生的事有什么关联?”霍仙姑打断了白凉的长篇叙述。
白凉望向天边,橙色余晖渐隐,黑夜悄然降临,反问道:“是啊,张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与我们即将下斗又有什么干系呢?”
霍仙姑一时语塞,点了点头,目光在白凉脸上扫过,仿佛重新认识了她一般。随后,她侧身而立,双臂抱胸,姿态孤僻高傲:“也是,我本是失势之人,今日不过遵从白参谋之命前来,哪敢妄议府上事?”
白凉望着霍仙姑的背影,沉默不语,仿佛未曾察觉她眼中弥漫的失望之色。
气氛骤然冷寂,凝固得令人窒息。张顺树察觉到异样,向白凉使眼色,示意她勿要激怒霍仙姑,眼下他们需尽快完成张启山交代的任务。
白凉接收到张顺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