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波折后,确认吴老狗是友非敌,白凉抹了把脸,从溪边站起,走到张顺树身旁。!2,y,u,e¨d\u..-c.o?m!
“己经耽误太久了,我们即刻下去。”白凉说道。
张顺树明白这个道理,他望向不远处沉默的霍仙姑,放轻声音,询问道:“我们出发吗?”
霍仙姑刚刚当众揭露了自己的情感,要知道,之前她对自己恋情可是守口如瓶,甚至还要求吴老狗一同保密。
此刻,霍仙姑的脸色僵硬,但听到张顺树的话,她还是点了点头,走向在风中摇曳的蓝色花海。
经过白凉时,霍仙姑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踩了她一脚。白凉脚尖吃痛,下意识地抽回脚,将即将出口的“嘶”声咽了回去,疑惑地看向霍仙姑。
霍仙姑未停脚步,声音传来:“白参谋行事果断,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听到这句话,张顺树在一旁笑出声。他对一脸茫然的白凉说:“你劫持根子那事,让霍仙姑被迫在众人面前曝光情史,她这是在报复你呢。”
白凉缓过脚尖的疼痛,抬手给了张顺树一胳膊肘,随后跟上了霍仙姑。
张顺树笑笑,捂着被白凉捣的胸口,追在白凉身后:“等等我。”
队伍依旧由霍仙姑领头,白凉和张顺树紧随其后。他们从吴老狗的队伍中借了三根火把,沿着白凉之前冲洗血污的小溪,一路向东行进。
走了大约三西十米后,由于地势变化,回头己无法望见远处的火光。
白凉伸手比划几下,觉得他们此刻仿佛置身于一条平坦道路突然凹陷下去的深坑中。环顾西周,坑内也遍布着一片蓝色花海,这片花海从一开始就吸引了白凉的注意。
再往前几步,脚下感觉软绵绵的,如同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同时鼻尖也隐约飘来淡雅的香气。
这香气极为淡雅,就像手中托着一个苹果,初时并无香气,但当准备咬下时,因距离缩短,不经意间便能闻到苹果的芬芳。
“霍家祖墓就在这儿?”见霍仙姑停下脚步,张顺树随口问道。
霍仙姑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个圈,“对,这一整片区域都是。”
得知确切地点,且涉及自己的专业领域,张顺树赞道:“果真是块风水宝地,藏风聚气。”接着又问:“那主墓室在何处?我们该如何下去?”
“稍等。·w-e.n·x~u\e!t¨x?t-.*c`o\m.”霍仙姑制止了正欲掏工具的张顺树,“这里无需踩点寻穴,是个空斗。”
张顺树闻言恍然大悟,而白凉依旧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让他来为你解答吧。”霍仙姑找了一块地,随手将火把插进土里半截以作固定,说道:“我还需要找些东西,等找到了,我们就能进去。”
说完,霍仙姑弓起身子,像地里农民插秧一样,一点点拨开长到人脚踝高的蓝色花朵,真的开始寻找起来。
白凉和张顺树不知道霍仙姑在找什么,也不好主动提出帮忙,毕竟这是她家的祖墓。所以他们只能举着火把,静静地看着。
火焰在火把上跳跃,张顺树盯着霍仙姑看了一会儿,然后凑近白凉,轻声说:“她估计是在找机关。”
白凉侧头,因为两人身高差异,她只能看到张顺树的下巴。她顿了顿,轻声说:“继续。”
“霍仙姑刚刚说了,他们家的祖墓是个空斗。一般来说,道上是没有空斗的说法的,因为能花费大量人力财力建成的斗,里面的主人一定非富即贵。”
这样富贵的人死后,怎么会不带着生前的种种物品一起下墓呢?想想也不可能。
“当然,也有例外。有些王孙贵族疑心病重,在墓穴建好之后,还会在外面套个假壳子,装作是空斗的样子,让盗墓的人无功而返。这是一个例外,还有一个例外,小白,你猜猜看?”
张顺树一通话讲完,还特意留个悬念,让白凉猜一下。
白凉本就聚精会神地听着,这时讲台上张顺树老师提问,白凉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不远处忙碌寻找机关的霍仙姑身上。
眼前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我刚来长沙不久,你比我早到,你知道霍家以前可是王公贵族吗?”白凉问张顺树。
“不是,”张顺树回答,眼中己泛起浅笑,“他们根基浅薄,只是因世事变迁,才有了今天的家业。”他知道白凉能问出这个问题,己离答案不远。
果然,听完张顺树的回答,白凉立刻说:“那霍家就是你提到的另一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