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小树标记代表的是……”
“主墓室,以及与主墓室相连的机关,我才会做此标记。”
这段对话,是他们从荒山古墓归来后,张顺树与白凉之间的交谈。
此刻,白凉的视线落在前方墙上的裂缝上。她从质疑她的几人手中接过一个火把,毫不犹豫地带头走了进去。
“走吧。”白凉的神情轻松自如,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见到白凉开始行动,汉子们反而犹豫了起来,他们纷纷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吴老狗,仿佛在无声地问:“五爷,我们要不要跟着一起行动?”
吴老狗狠狠地咬了一口后槽牙,脸上的肌肉随之起伏不定。\m?y/r\e`a-d\c-l,o^u/d/._c¢o~m?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沉声道:“跟着她。”
走了几步后,吴老狗心中终究有所顾虑。他担心白凉或许是因为不了解墓室的构造,此刻只是硬着头皮在硬闯。
于是,他又补充道:“我一个人跟着她去,你们其余的人分成两拨,一拨留守原地负责接应,另一拨继续向前探索。”
“好,知道了。”
“好嘞,五爷。”
汉子们一一应声,并迅速分好了队伍,开始行动起来。
见到这一幕,吴老狗放心地转过身,走到正在专注研究墙缝的白凉身后。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白凉的头顶,心中暗自揣测:总感觉,她似乎有些急躁?
然而,吴老狗心中的这些想法,白凉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只是伸出指尖,小心翼翼地触摸了一下墙缝的边缘。紧接着,整面墙就像是一扇旋转门一样,在受到推力后缓缓打开了。
墙后隐藏着一个狭小的空间,狭窄得仅能允许白凉侧身挤过。她高举着火把,小心翼翼地向前探索,而身后,墓墙旋转至半途,尴尬地卡在那里。
吴老狗默默地跟在白凉身后,见她不顾一切地往前探索,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慢点儿,前面还不确定是不是主墓室呢。”
白凉仿佛没有听见,继续前行。在她眼中,身边跳跃的火焰加上“照亮泥的美”,为她驱散了所有黑暗,照亮了前方的空间。
走过一段狭窄的甬道后,白凉来到了一处向下的台阶。她举起火把照亮前方,惊讶地说道:“这竟然是泥土?”
“汉代的墓室大多就埋在泥土之中。”吴老狗解释道,随后也从台阶上走下,来到白凉身旁。
他接过白凉手中的火把,环顾西周,不禁感慨道:“这人还挺会享受。”
台阶之下,各式各样的精致装修与布置映入眼帘:六角桌、绣墩、博古架、小书柜、圈椅、玫瑰椅、架子床、官皮箱、镜台、衣柜、屏风……应有尽有,无一不彰显着主人的品味与格调。
这分明是一个女子闺房的布置,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温馨与雅致,让人不禁遐想连篇。
看到白凉眼神茫然地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吴老狗心中顿时明白,白凉果然是个盗墓新手,对这一切毫无所知。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解释:“一些有钱人生前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死后自然也舍不得放弃奢华,到阴间去过苦日子。”
因此,虽然大部分墓室都设有甬道、前后室以及防止潮湿腐坏的回廊,但更多的墓室还精心建造了模仿墓主人生前生活习惯的场所,如书房、梳妆间、卧房等等。
白凉伸手摸了摸身边的梳妆台,捻了捻手上的灰尘,疑惑地问道:“我记得下来的时候,张顺树和我说过,霍家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
场地内一片寂静,白凉说完后,吴老狗举着火把在场地内绕了一圈,然后突然开口:
“民国八年,先代霍家家主霍娘子的母亲,也就是霍仙姑的奶奶霍老太太,带着浩浩荡荡几十车的嫁妆,嫁入了己经衰落到只剩霍老爷子一脉的霍府。”
“当时,当地都在传言,霍老太太是被削爵的辫子王爷的格格。她能在那场大饥荒中带来如此丰厚的嫁妆,正是因为她身份尊贵,非同一般。”
白凉回忆道:“我记得……仙姑他们的盗墓手法,应该是霍老太太传授的吧?”
吴老狗微微颔首:“没错。”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除了失去尊贵地位的王室成员,还有许多人的手中也掌握着丰厚的财富。而霍老太太背后的家族,则是世代以盗墓为生。
“霍老太太为什么会嫁入己经日渐衰败的霍家呢?原因无他,只因她们家族行事阴损,招致了报应,男丁纷纷离世。”
作为家中唯一的女儿,她带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