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男人指着张顺树和从他背上跌落的王若烟,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之大,引得进城和出城的人们纷纷聚拢过来,好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听完事情的经过后,人们露出了微妙的神色,开始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张顺树张嘴欲解释,但卖绳子摊主的嗓门实在太大,不仅如此,他还带着一群看热闹的人们将张顺树团团围住。张顺天在一旁试图帮忙将人群拉开,但这些人看戏时的力气仿佛蛮牛一般,对张顺天的举动置之不理,反而吵嚷得更加厉害。
这阵声音震耳欲聋,霍仙姑身旁的白凉缓缓睁开了眼睛,站在原地,淡定的眼神扫过,看清形势,她辨认出站在人群中的男人正是之前卖绳子的摊主。后侧头又望向张顺树那边,只见他们正被看戏的人群团团围住,显得极为狼狈。
“啧。”
心意一动,白凉伸手从旁边站岗的大兵腰间抽出配枪,几步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首指那摊主的脑门。
“这事儿可真稀奇,他们当时就在我面前,大声嚷嚷着要私奔……”摊主正滔滔不绝地向周围群众夸张演讲,突然察觉到脑袋上被什么硬物顶着,一时间话语戛然而止,一滴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周围群众的喧闹声也瞬间消失,整个场面变得鸦雀无声。
摊主浑身哆嗦,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白凉面若寒霜,声音冷得像冰碴子:“现在全城戒严,你竟敢带头聚集人群,扰乱治安,究竟是何居心?”
说完,她将枪又往摊主的额头上抵了一分。冰凉的感觉叫摊主吓得魂飞魄散,求救的目光投向西周的人。那些看戏的人们同样心生恐惧,但其中一两个脑子灵活的人大声喊道:“关你什么事啊?你又不是军官,你没有这个权利!”
场面沉寂了片刻,见白凉毫无反应,摊主趁机往后退了几步,大声呼救:“长官,这里有人冒充军官!”
这一声呼喊之后,许多人纷纷附和:“冒牌货!长官,这里有冒牌货!”
群众情绪激动,摊主见状,趁机想要逃跑。然而,侧面突然飞来一脚,正中他的膝盖,摊主顿时跪倒在地,疼痛难忍。
摊主惊恐地抬头,只见踢他的竟是身着军装的张顺天。他连忙辩解道:“长官,您认错人了,冒牌货在那边呢!”说着,手指向了白凉所在的位置。
张顺天面色冷峻,在摊主满怀期待的目光中,向白凉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白参谋,上午好!”
摊主原本想要嘲笑的神情瞬间凝固,转为难以置信。他惊叫道:“参谋?不可能,她都没穿军装!而且她还是个女的!”
张顺天没有理会摊主,只是专注地向白凉行礼。与此同时,腰间配枪被白凉拿走的大兵也走进了人群,看清了形势后,紧跟着张顺天的动作,向白凉行了一个礼。
张顺天和大兵一前一后放下敬礼的手,白凉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枪,语气平淡地问道:“扰乱治安、煽动群众,应该如何处罚?”
张顺天严肃地回答:“按照军中的规矩,扰乱治安者需受二十大板之刑。”
摊主闻言,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灰暗,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悲惨命运。
周围群众见状属实,纷纷散去。这时,张顺天走上前来,拽住摊主的衣领,喝令他即刻离开。
摊主吓得哭喊起来:“不要啊!我不想挨板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那些人在起哄啊!”
张顺天并未有真的动手之意,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见摊主哭得如此凄惨,还妄图攀咬他人,他挥了挥手,招呼来一个稍显空闲的士兵,让他把摊主带走,好让摊主尝尝苦头。
士兵嬉皮笑脸地架起摊主,一边拽着他的胳膊,一边说道:“啧啧,竟敢招惹菊花娘子,简首是嫌命长啊!”
处理完摊主之后,张顺天转头看了看张顺树一行人的状态,随即呼喊了自己带来的小队,吩咐他们去附近租一辆马车过来。毕竟回张府还有一段距离,而张顺树等人己经明显显露出疲惫之色。
不久,马车便被牵到了张顺树等人的面前。张顺天说自己还有巡逻任务未完成,约定下午再回张府详谈,随后便带队离开了。
张顺树与自己的好兄弟挥手道别,将王若烟放进马车内,又让霍仙姑和白凉一同进去休息,表示自己可以来驾车。
霍仙姑自觉尚可,便让白凉一人进去马车,而她则打算坐在外面的车辕旁,与张顺树一同驾车。
白凉闻言,轻轻颔首,步入了马车之内。车厢内有些昏暗,意识慢慢被侵蚀,只觉一股困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