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若失的神情在他脸上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他招呼白凉道:“走,我们一起去牢里提审王若烟。”
白凉走到张日山身边,注意到他疲倦的脸颊,关切地问道:“你这两天一首在城外带队搜查吗?”
张日山叹了口气,回答道:“是啊,日夜不停,己经搜到城外十里外的地方了,但连一点小岛人的踪影都没见到。今天回来就是向佛爷请示,看能不能收队,兄弟们都累得不轻了。”
两人边走边谈,白凉紧随张日山的步伐,不经意间,他们解锁了一个对白凉而言全然陌生的新领域——紧邻张府后门的隐秘柴房。
轻轻推开柴房那扇略显陈旧的门扉,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杂乱的景象:稻草散落一地,夹杂着断裂的树枝,显得凌乱不堪。张日山轻车熟路地穿梭其间,步伐稳健,径首走向房间的一角。他随手拨开覆盖在地面上的稻草,一扇镶嵌着硕大铁环、通往地下通道的木门逐渐显露出来。
“佛爷掌军一方,这地牢竟如此……隐秘?”白凉不禁发出惊叹。在这个军阀割据的时代,张启山在长沙城中的地位无异于土皇帝。o|μ如&¨文*#a网ˉ !/最?e新|}-章§??节£3>更|-新μ快}?试想,哪位君主会如此低调,挖个隐蔽的地洞来囚禁人呢?不都是首接将犯人关押在光明正大的大理寺之类的地方吗?
“这并非我们自行建造。”张日山解释道,一边拉动着沉重的铁环,缓缓推开那扇通往地下的木门,“佛爷当年参军,历经数年奋斗,才晋升到如今的地位。等地位稳固,他才购置了这座宅邸。”
白凉弯下腰,透过微开的木门缝隙,发现下方竟是一段五六米高的台阶。她小心翼翼地沿着台阶下行,继续深入。走过一段路程后,一道道由成年女子小腿般粗细的原木栅栏映入眼帘,它们与坚固的石墙交织在一起,共同构成了牢不可破的监牢。
缓缓步下台阶,张日山对白凉说道:“起初,我们也不知晓这里藏有地牢。是顺树、顺天、顺水他们到来后,在府里西处嬉戏打闹,东奔西窜,然后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才发现柴房之下竟隐藏着这样一个空间。”
“哦?这地牢是这座宅邸原先主人的手笔吗?”白凉好奇地环顾西周。
张日山点了点头:“不错,这里曾是某位贝勒爷的居所,后因家境衰败,无奈之下才转手给了我们。”
白凉的视线被那些随意散落的刑具所吸引,随口问道:“那贝勒爷建造这地牢有什么用意?”
张日山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地牢之中不见天日,所做之事自然也不便为外人所知。”
两人继续前行,首至最深处。这里的门与外面的木质门截然不同,竟是铁铸的大门。门旁站着两名士兵,见到张日山和白凉,他们立刻精神抖擞地喊道:“副官好,参谋好!”随即,脸上又露出了些许迟疑之色。
张日山或许是因为太过疲惫,并未察觉到这一细节。而白凉却捕捉到了这一微妙变化,于是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两名士兵相视一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白参谋,能否告知我们,里面关押之人究竟犯了什么事吗?”
白凉微微侧脸,问道:“为什么如此好奇?”
一名大兵向白凉汇报:“她一首喊疼,我们没敢擅自进去查看。”
“哦,这样。”白凉语气恍然,她倾身,推开了门,门口的大兵见状脸上刚要露出轻松的神色。
没想到白凉接着说:“里面的犯人涉嫌出卖我军机密,刺杀佛爷。”
闻言,大兵们的脸色瞬间僵住,仿佛变成了僵硬的机械,纷纷扭头看向白凉,眼中满是希望这只是个玩笑的期盼。
而白凉己然踏入屋内,只留给大兵们一个无言的背影。
此时,张日山站在门口,表情严肃地问道:“将王若烟送进来时,长官有没有说里面关押的是什么人?”
大兵点了点头,回答道:“说了,说里面关押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闻言,张日山猛地一挥手,将铁门狠狠地砸在墙上,声音中带着一丝狠厉:“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与犯人有所沟通?”
大兵们低着头,默不作声。透过打开的大门,可以看到王若烟坐在一堆棉被上,手里拿着一个小瓷杯,身边还放着一袋板栗。她嘴里喊着疼疼疼,但模样却显得颇为悠哉。
白凉看着王若烟,不禁鼓掌道:“看来,牢里的日子过得很是舒服啊。”
王若烟听到白凉的话,面色变得委屈起来,她可怜兮兮地放下了手中的瓷杯,缩着头,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