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内弥漫着老式的氛围,未通电,也没有窗户。?鸿¢特¨小′说·网- .首′发,唯一的亮光来自门外悬挂的两根火把,它们投射进昏黄的光线,照亮了内部的景象,仿佛能嗅到一股霉味在空气中弥漫。
在白凉提出问题后,无论是王若烟还是张日山,都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他,眼神中似乎在询问:“怎么样?现在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白凉迅速扫了一眼王若烟盘腿而坐时被衣物遮掩的部位,然后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疑问。于是,审问的接力棒传到了张日山手中。他努力将脑海中刚刚听到的关于“月事”以及“量多量少”的琐碎信息抛诸脑后,一本正经地向王若烟发问:
“田中良子为何偏偏选中了你?”
“如果一切顺利,没有发生任何变故,那天在庆典之后的宴会上,你原本打算做些什么?”
当王若烟听到“庆典”二字时,她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白凉,然后才缓缓开口:“我和田中良子的相识,是由老鸨牵线搭桥的。至于老鸨为何偏偏选中了我,我至今也不得而知。”
“至于庆典嘛,按照田中良子的计划,原本应由我和几位没有武术功底的舞女,为前来庆贺的客人表演舞蹈。等到晚宴结束后,她会找各种理由让我们跟随客人离开……”
张日山打断了王若烟的话,“佛爷不近女色,这是全城皆知的事实。”
王若烟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但这嘲讽在她美艳的脸庞上并未显得丑陋,反而增添了几分生动的韵味。她反问道:“你凭什么断定我们的目标是张大佛爷?”
张日山的眉头微微一皱,目光紧紧锁定着王若烟,“那你们究竟要对付谁?”
王若烟稍作停顿,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被紧紧束缚住的双腿,示意张日山:“先帮我解开这镣铐。”
张日山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
王若烟顿时闭上了嘴,头转向一侧,似乎打定了主意,除非张日山同意解开镣铐,否则她绝不会开口。
站在一旁的白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见状,他突然故意插话道:“其实,知道这些也没多大意义了。变故己经发生,庆典也未能如期举行。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到以田中良子为首的那群小岛人,弄清楚他们此刻身在何处。”
张日山一听前半句,便明白了白凉的用意。待白凉稍作停顿,他立刻附和道:“没错。?o>鸿¢D÷特:¨,小(说/网@?¤ !追°?;最__t新:¥|章=?节[现在就算问王若烟,也没什么用,她同样不知道小岛人的下落。”
两人交谈之际,眼神都不时地留意着王若烟的神情变化。当他们发现她的面容略有松动时,心中不禁暗喜:看来,事情有转机了。
但几秒钟后,王若烟依然沉默不语。白凉与张日山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再次将目光投向王若烟。仿佛感应到了他们的注视,王若烟终于开口:“帮我解开镣铐。”
白凉冷静地注视着王若烟,开始权衡这一要求的可行性。这时,张日山微微侧头,低声对白凉说:“不能解开。”
他们还未从王若烟口中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现在一旦解开镣铐,往后她的要求可能会更加肆无忌惮。
天色己晚,张日山抬手示意白凉先离开,表示今天就到此为止,毕竟来日方长。
两人走出牢房,铁门缓缓关闭,将王若烟的身影隔绝在内。她身穿一袭布衣,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中,仿佛被黑暗完全吞噬。
在离开前,张日山和白凉再次叮嘱门口的守卫,务必严加看守,不得与王若烟进行任何交流,也不得给予她任何物品。
张日山还特意补充:“制造些声响,别让她有机会入睡。”
返程途中,张日山主动对白凉说:“王若烟能在五爷面前守口如瓶,让五爷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烟花女子。对待她,我们必须打破常规,采用非常手段。”
一夜难眠,饥饿与寒冷交织,环境更是沉闷压抑。只需数日,王若烟的精神便会濒临崩溃,此时再对她施以刑罚,无疑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这样的状态下,王若烟一个不是铁打之躯的人,定会招供。
从地下空间走出后,张日山与白凉分道扬镳。张日山计划先去库房取些必需品,随后前往书房向张启山汇报近两日的搜捕进展。而白凉,则打算回房继续补眠。
穿过曲折的连廊,绕过静谧的客院,白凉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一片枯败之中,唯有腊梅的花骨朵在寒风中含苞待放,她这才恍然意识到,还有一件要事未了。
“深夜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