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琴弦,弦音随之颤动。霍仙姑的面色骤变,她迅速转头看向白凉,眼中闪烁着疑惑:“白参谋,你究竟为什么要将我带到府上?”
听到霍仙姑以称谓相称,白凉与她对视了许久,缓缓开口:“你还记得那个一首侍奉在你母亲身边的男人吗?”
霍仙姑的眸子微微颤动,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他不是己经疯了?还被你们带回来了?”
“经过这几日的精心治疗,他的精神状态己经明显好转。”白凉朝门外轻轻招手,示意张顺水进来,接着问道:“他被关押在哪里了?”
张顺水恭敬地回答:“他被关在东南角的小屋里。”
白凉意有所指地看向霍仙姑,继续说道:“你帮我找回王若烟,我还欠你一份承诺。虽然我不清楚你为何突然放弃,还说什么承诺不算数,但我想总有些事情是你应该知晓的。”说着,她轻轻示意有些迷茫的霍仙姑站起身来,似乎打算带她一同出去。
霍仙姑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腹前,时而紧握,时而松开,如此反复。过了许久,她才缓缓站起身,坚定地说了一个字:“好。”
见霍仙姑迈步向外走去,张顺水连忙抬脚欲跟上前去为她引路。不料,却被白凉一把拽住,问道:“王若烟被关在东南角的小屋里,怎么霍娘子的男宠也在那儿?”
“一个小屋,关了两个人?”白凉面露疑惑。
张顺水轻咳两声,偷偷瞄了一眼前方的霍仙姑,解释道:“其实,那屋里还关着一个霍少爷呢。”
白凉闻言,惊讶地看向张顺水。
张顺水继续道出实情:“那间屋子原先是贝勒爷给侍妾们居住的。在福晋病逝前,贝勒爷为了照顾妻子的心情,将二十几位侍妾都安置在了一起,因此东南角的院子越扩越大。后来我们翻修了屋子,将其改造成了牢房。”
听完这段往事,白凉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最终,她也只能感叹一句:张家人啊……真是难以捉摸。竟能将容纳二十几人的地方称为东南角小屋?
随后,白凉跟随着张顺水来到府邸的东南方位。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小屋”所配备的高大而狭窄的大木门。
张顺水取出钥匙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厚实的小木门,足有十几扇之多。白凉比划了一下,感觉这里就像她曾经见过的胶囊旅馆,只不过区别在于:胶囊旅馆中,单人拥有一平方米的空间;而这里,由一道道水泥墙和木质结构隔开的牢房,每人仅有两平方米的面积,勉强只能放下一张简陋的床铺。
白凉紧锁眉头,内心的不适感愈发强烈,她不得不正视这份不适,转向张顺水问道:“小屋整修前后的变化真的很大吗?”
张顺水微微仰头,陷入回忆之中:“其实变化不大。原先那里只有一张大床榻,挤着二十几个人睡觉,旁边还胡乱堆放着梳妆台和衣柜。后来整修时,我们把床榻拆了,把那些梳妆台、衣柜等杂物都清理出去,然后在里面砌了几堵墙,隔出了十二个小小的空间。”
难以想象,二十几人曾经蜗居的地方,如今只分隔出了十二个这样狭小的空间。张顺水的声音仍在耳边回响,讲述着贝勒爷将府邸卖给张启山后匆匆逃离的情景。当张启山一行人进入府邸时,屋内的姑娘们己被囚禁了整整三天,大门紧锁,窗户也被钉死,她们几乎饿到了生命的边缘。
白凉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这个时代的特征便是如此,封建主义的既得利益者高高在上,而被压迫者只能在他们的脚下艰难喘息,甚至还要在忍受欺凌与践踏时,被要求喘息的声音再小一些。
白凉闭上眼睛,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张顺水见状,说话的声音也自觉地放低了许多。他缓缓走过去,轻轻推开其中一扇小门。
门缓缓地打开,里面坐着的男人顺着门缝看过来,视线从左至右,最终定格在霍仙姑身上。他惊讶地站起身,稍作停顿后,又转身,佯装对霍仙姑十分陌生的模样。
张顺水见状,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木门,语气中带着警告:“霍小飞,转过身来,正面对着我们!”
被称作霍小飞的人身子微微一颤,却没有动弹,他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你想知道的,我都己经告诉你了,你还想怎样?!”
张顺水目光坚定,语气简洁明了:“很简单,将你昨天所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霍小飞背对着人,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张顺水见状,再次用力拍了拍木门,声音冷硬,与先前和白凉说话时截然不同:“霍小飞,说话!”
拍门声中,霍小飞突然双手抱